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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闻惊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晚膳也没吃,回到驿站就一直闷在房间里。

    他欲再求见,可传话的公公只说皇上忙于政务,暂无空闲,又不给他们派接待对大臣,乃至一连三四日,焱朝使团连驿馆都出不去。

    直到这天清早,闻惊鹊意识昏沉中,听到房门外的交谈声。

    等他稍作梳洗,出门却见随从的使臣一脸喜色:“殿下!大齐皇帝派人传话,请您早朝觐见!”

    闻惊鹊尚未做出什么反应,使臣先迫不及待了,招呼下人去备朝服,忍不住跟在闻惊鹊身侧碎碎念:“殿下您可想好说辞了?臣看那大齐皇帝不像是好相与的,上回赏花宴上便有刁难之意……可我们毕竟有求于人,殿下便忍忍,待我大焱渡过劫难……”

    “要不你去?”闻惊鹊蓦然回头,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臣不敢。”

    齐国早朝定在辰时,据说是太祖不满摸黑朝会,强行给改的。

    倒也幸亏早朝时间晚,给了他足够时间走过去。

    宫中未派轿辇,那传旨的公公也说:“皇城禁车马,闻太子便劳累一二吧。”

    可就闻惊鹊所知,大齐皇城不仅不仅车马,便是进了宫门都有一段路允许驾马。

    他不欲多生事端,只带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使臣,由传旨的公公引路,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抵达皇宫外。

    从宣武门到昭平殿还要走小半个时辰,随行的使臣姓廖,暂且称廖大人,廖大人无声凑近,小声提醒了一句:“殿下,将至辰时了。”

    可每过一道宫门,都要经过仔细检查,无皇上的旨意,谁也不敢轻易减少这道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