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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庭雪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继续道,“只是在下身中毒蛊,恐命不久矣,不能与姑娘厮守……”

    这回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半天,晏从担忧的递上一杯茶,苏庭雪猛灌一口,终于缓过气来。

    “不必!大可不必!”

    开玩笑,和女主抢男人,自寻死路!

    见苏庭雪拒绝的这么果断,晏从一时有些尴尬,想他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焦点,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的这么干脆过,迟疑道,“……苏姑娘此话当真?”

    苏庭雪毅然决然,“绝对当真,比真金都真!”

    晏从那苍白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这厢苏庭雪压根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她坐了回去,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暗暗拍了拍胸口,好险,竟然被女主的男人求婚了,简直如同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既如此,是我多虑了。”晏从也坐了下来,语气透着凉意。

    苏庭雪抿了口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晏公子,你怎么会中蛊,能解么?”

    晏从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毒蛊生于南疆,出现在此地,明显是有人要故意对付你!”

    他叹了口气,“我心里有数。”

    苏庭雪了然,他这么说,看来知道下蛊的人是谁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少主,不好了!乾坤神盟盟主的儿子混进来,被宫主发现了,宫主怀疑宫中还有奸细,正在逼问他呢,你快去看看吧!”

    乾坤神盟盟主的儿子?苏庭雪转了转眼珠,猛地反应过来,那不就是万光扶么,他被发现了!?

    晏从已经起身,苏庭雪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长乐宫的主殿位于雪山的最高峰,苏庭雪在长乐宫住了已有半个多月,还是头一次来主殿,来到殿前她这才发觉长乐宫究竟有多壮阔磅礴。

    殿前的两扇殿门上雕刻着水灵纹浮雕,阳光照射下,灵纹隐隐流动,华光熠熠。走进殿中,宝珠铺路,回旋连绵,殿中引泉,庭雾袅袅。以玉石为栏,栏外植莲椿,椿各置琉璃灯,灯约万盏,金碧辉煌,锦绣流光。

    踏过华庭,才至殿下,长乐宫宫主晏长烯已然正襟危坐于殿首,他面容沧桑,透着点诡谲,灵石垂冕遮面,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在宝座下,万光扶正跪在那里。

    “本宫主常闻乾坤神盟盟主行事光明磊落,想不到他的儿子竟是这般鬼鬼祟祟!我们五派交好,既是盟主之子,前来来拜访,本宫主自当欢迎,可你暗中潜入我长乐宫,如此掩人耳目,意欲何为?”

    万光扶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在来之前已经受了不少刑罚。

    他虚弱道,“晚辈进入长乐宫只是个意外,本想早些禀明身份,可那掌事不听,把我安排去看照灵兽。”

    “哦?”晏长烯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你这么说,倒是我长乐宫招待不周了?”

    “不是,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他冷笑一声,一只手钳住了他的下颔,强迫他抬起头来,“不管是谁,私闯长乐宫,我定不会轻饶!”

    他甩开他的脸,冷声道,“来人,用刑!”

    “等等!”晏从上前一步,沉声道,“宫主,他是乾坤神盟盟主之子,若轻易对他动刑,只怕日后会影响两派关系,望宫主三思。”

    晏长烯侧过身,斜睨着他,“那你说该当如何?”

    晏从朝他一拜,道,“既然万公子也没有出格的举动,不如送他回去,也算保全乾坤神盟的面子。”

    “哼,送他回去?”晏长烯一甩衣袖,“盟主之子如此行事,那必是受了盟主之意,谁知道乾坤神盟存了什么心思!他私闯长乐宫,谁来保全我的面子?”

    他转回头,又问,“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来长乐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万光扶垂着头,声音嘶哑,“晚辈已经说的很清楚,来长乐宫实属意外,叨扰到宫主,是晚辈的错。”

    “好啊,你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说,”他表情轻松自在的令人发骇,转身走回座前,“来人,去取丈生尺来。”

    苏庭雪暗自心惊,丈生尺是上古传下来的神器,形如戒尺,威力巨大。

    打到妖魔身上可当即令其灰飞烟灭,打到人身上少说也要皮开肉绽,重则魂飞魄散,当场毙命。而且被打者受其神力控制无法说谎,即使神识再强大的人也扛不住。

    原著中攻打魔煞鬼都时就是用这东西对付叛徒,逼出口供。这东西打到万光扶身上,别说挨一下了,恐怕碰一下他都会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