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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去南临关,也没回无剑宗,此时的林朝朝正坐在一家酒楼里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后,有去街上逛了一圈,到天黑随意找了家客栈留宿。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天过后,她开始每天蹲在一个算命先生旁边。什么都不做,就干蹲着。

    桥边的算命先生能接到的生意不多,这些天看下来,每天大约能有五个左右,这两天因为她的存在似乎又少了两个。

    她在心里计算着,就见旁边几天下来敢怒不敢言的人也蹲下身,苦着脸看着她,“我说姑娘啊,你这一天天的到底为何要跟着我?”

    对此林朝朝的回答是:“我觉得我们有缘。”她说完,双眼直视对方,“你给我算个命我就走。”

    “不算。”算命先生一下子站起身,重新站回他的摊位后。

    “我给钱你为什么不给我算?”

    “因为我与姑娘你呀,无缘。”

    “别啊!”林朝朝不依不饶,“我能遇见您就是缘分,咱们积累积累缘就多了。首先,敢问先生名讳?”

    算命先生觑她一眼,不理。

    没人理没关系,她自个在一旁絮絮叨叨,“我叫林朝朝,今年十八岁,家就在此地。七岁上山拜师,前几日才回到矮宁镇,平日里喜欢练剑打架。”

    旁边凑热闹的大婶没忍住笑出声,打趣道:“我说算命的,人小姑娘这是瞧上你了!左右你也独身一个,我看小姑娘也乖巧可爱,你何不考虑一下?”

    “你知道什么!”

    “哟,还挺凶。”大婶看向还蹲在地上的林朝朝,从篮子里拿出一串糖葫芦递过去,“姑娘你也别伤心,你要是真喜欢就再磨磨他,这算命的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再过几天他保准得答应。”

    大婶笑着走了,林朝朝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拿眼睛盯着旁边人。

    算命先生深吸一口气,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地道:“这摊子真的不能给你。”

    “我就是借用一下。”

    “不行。这街上如此多的商贩,你何苦非盯着我呢?”

    林朝朝吐掉嘴里的核,又去咬下一个,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因为我们有缘啊。”

    对方不说话了。还剩下两颗山楂,她感觉一些累了,估摸着对方确实不可能答应,想了想,决定退让一步。“这样,只要您帮我把这书说了,我也不用借您这摊子了。如何?”

    “我一算命的改说书了?”算命先生气乐了,“不成。”

    “哦。”林朝朝点点头,半点儿不伤心,“那明儿见。”

    “行行行!我答应你!”

    哈!林朝朝脸上露出笑容,回头时又收敛起,只状似平静地点头,“那明天见。”发现对方脸色愈加不好,想来是误会了,她又补充道:“明天来听您说书。”

    原本是这么计划的,但第二天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看着前面几人追着某物离开,林朝朝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

    他们最终进入了一间废弃的庭院之中。院里杂草丛生,假山池内的水面上飘浮着腐烂的树叶,像铺了一层油渍般污浊不堪,斑驳褪色的红漆柱,积满灰尘的栏杆,无一不在说明此地早已人去楼空。

    但此时林朝朝没空去伤怀,那几人抓到了人,是一个小孩子,暗红色的眼睛,满身不祥的气息。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要紧的是此时那小孩儿开始给众人讲大道理。

    她不敢离得太近,趴在屋顶上侧耳倾听,也只能听个大概。

    “……假仁假义之徒!我报我的仇,碍着你们什么事?他们可以杀人,我就不行了?这什么道理!……道貌岸然,蛇鼠一窝,你们这些所谓的修道之人……”

    此处省略一万字骂人的话。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高高在上地指责我残忍,呵,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匡扶正义的话,简直可笑!”

    林朝朝听着,突然有些感叹。

    单从这些话来说,这孩子都比任无妨像反派一点。而且不得不说,这孩子成语用得真不错。

    “……只要我能报仇,成为魔又如何!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正看得兴起,她突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

    “在看什么呢?”

    “!”

    林朝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脚下一个不注意踢下去几块青瓦,她生无可恋地看着因奸计得逞而得意洋洋地人,果断把对方一起拉下去。同时在心里吐槽:孽缘啊孽缘,真是走哪儿都能碰上。

    在场的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林朝朝看了眼熟悉的五人组,那手肘戳戳旁边人,用眼神示意对方去看旁边的小孩儿。

    “看不懂。别戳了。”任无妨往旁边挪开一步。

    没用,亏得她们还见过这么多面,居然连第一次见面的蛇妖都不如。

    “我们没那么熟吧?”

    这又看懂了?

    “看不懂。”

    任无妨是个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