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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云经过一阵心惊肉跳,再也克制不住,暴怒而起!小手猛地掐住清淮腮肉!

    “你个死丫头!干嘛多此一举非要给女娃娃搞什么试炼!刚才那雷火厉害得狠,差点就把他俩劈死知不知?!”虚云可真是气狠了,清淮丫头平日里总是不着调,人懒就算了,还爱摆谱,她出去坑别人还好说,可好不容易撞大运带回来个宝娃娃,差点也要被她坑死,他能不生气吗?!

    “死老头子快放手!脸都要被你掐肿啦!他们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你发什么火儿啊?!”清淮疼得嗷嗷直叫,却还要嘴硬顶撞,“我头一回收徒,就不能多折腾几天呀?!更何况咱山怎么说也是四门之一,我若一点儿槛都不立,随随便便就收了她,小姑娘起疑怎么办?!”

    “起疑又如何?本就是个虚名,连肚子都快填不饱了,还谈什么四门?再者你现下瞒得好,他日小娃娃进了门,自个儿就不会发现吗?”虚云手上又施了力。

    “发现就发现呗,人都进门了还怕她跑了不成?你自己都说了,琼山这地儿如今鬼都不想来,我要是不树立个高大上的形象哄着小姑娘,把人稳住,这徒儿哪那么容易收到啊?至于以后么,上了贼船想下去可就没这么容易喽!”清淮眉梢一挑,脸被捏成长团了,竟还显出得意之色。

    什么贼船?他们一山还全是贼不成?让她平时多读点书,就是不听!哪有这么说自个儿宗门的?

    虚云气得不行,明知清淮说的是歪理却又无从辩驳,只好松了手,神色肃穆,指着织梦珠娃娃音都沉了几分,“别给我推脱些有的没的!去!你现在就给我进去,把人救出来!”

    “不要,不就是涨个潮么,至于这么紧张吗?他们安分躲在洞里就是了,等浮波玩够了,梦不就醒了?”清淮得了自由,揉揉发疼的面颊,懒洋洋地窝回蒲团子里,抱着酒葫芦嘬。还要她去救人,麻烦不麻烦呀?她的酒还没喝完呢!

    “你就不怕再生什么意外?浮波是在海底渡劫,又不是在扮家家,你现下看着没什么大灾大难,之后谁说得准?何况女娃娃进去的是肉身啊!出了什么问题会直接危及性命的!”看着清淮的懒样,虚云恨不得抽她几条子解解气!渡劫梦哪有那么容易过的!浮波在自己梦里都有可能被魇着,别说小娃娃区区凡人之体了,怎么受得住啊?

    清淮闻言有些动摇,她是想为难下虞小墨过过收徒的瘾,可也不愿意她真的受伤,毕竟把人救回来时废了大功夫,若是小姑娘再有个三长两短,岂非得不偿失?

    “那我与她说好的试炼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她讷讷道。

    “她会烤鱼,又知道如何用海水取盐,这么秀的小娃娃,你还试炼?炼个屁啊炼?你怎么不拿你的脑仁去炼几下?不快点收入座下,折腾什么劲儿呢?”虚云一巴掌拍向其后脑,和个苦口婆心的老父亲似的,“你再不听话,你小时候的好伙伴凌光戒尺可是想你得很!我不介意成全他和你叙叙旧!”

    凌光?他醒了?清淮虎躯一震,弹身坐起,分出缕神识“咻”一下进了织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