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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翔,冯宝宝仿佛没有感情的看着他,只听到徐翔喊道“阿无。”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关于冯宝宝的一切,我已是将死之人,在死之前,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徐翔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仿佛思绪回到了七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冯宝宝的时候。

    “1944年的时候,是我们家第一次见到阿无,当时阿无穿着民国时代的服饰,从深山里走出来。我的父亲和母亲第一次见到时。是阿无在被一个男人欺负,而她什么都不知道,被我父亲看到后,上去把这个男的给教训了。之后,我的母亲和父亲询问阿无的来历时,阿无表示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是从一个山洞里醒来的,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

    “我爹当时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关于这个女孩的线索,于是阿无就在我家住了下来。那时为了避祸逃进山里的人并不少,我爹妈一向正派,在村里还有些威望,村民对这件事新鲜两天后也就习惯了。”

    “由于这个女孩什么也问不出来,连话也不会说,大家都叫她阿无。我娘家没落之前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家,在这时候教阿无说话这件事便落在我娘头上。”

    “阿无人虽然傻傻的,但是学起东西来倒是极快,没几个月,已经能说的七七八八了。我娘说,这大概是因为她不是真的不会说话了,而是头壳受到了什么刺激,把一切都忘掉了。她还为她这说法拿出了证据。”

    “有一天,我娘叫我和我爹出来。出来后我就看到了阿无在地上写出了冯宝宝三个字。阿无自己也说道自己的脑壳里只记得这个东西,她自己好像叫这个名字。”

    “我娘这下兴致更高了,开始带着我和阿无识字。我可就郁闷了,因为之前嫌弃我太笨,我娘曾经一度放弃教我识字这件事。”

    “当时,我娘问阿无是否还想来了其他事情么?阿无沉思了一会。忽然,她就捂头喊道,疼,赵姨,疼。我娘看到这个场景,赶快叫我去找我爹和村里的徐伯伯过来。等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只看见阿无在那盘腿打坐。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炁的领域......在当时,我只是觉的阿无身边刮起了一阵舒畅的清风......”

    “赶来的徐伯伯看见阿无收功之后,说道“五心朝天......这娃儿是不是在炼炁哦?”。我连忙问道“炼炁?那是啥子?””

    “这个是江湖上那些奇人的办法,以前我跑出去就是想找个叫我炼炁的师父。记得我以前为了拜一个高人当师父,在人家门口跪了三天。最后,虽然收了我当徒弟,但我是真的没那个天赋......练了几年屁都没练出来。最后只有撤漂算喽。师父,也没有让我空手下山,最后把医术传给我喽。”

    “赵嫂,这个女娃子的事情,你们最好哪个都不要说,免的惹事。她的背景估计比你们想象的复杂。”徐伯伯对我和我娘说道。

    “后来,我缠着阿无教给我炼炁的方法,当时阿无也不会什么方法,而是用炁在我的身体里运行了一圈,让我也尝试到了炼炁的感觉。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炁这个东西。后来,在阿无的指导下炼炁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情。因为怕爹妈不让,这件事除了我和阿无没人知道。”

    “炼炁的第一步——得到炁感是最难的也是最凶险的。若不是阿无帮忙,就算我知道方法,若私自练习的话最终也只能落个爆亡或者终身残疾的下场。当然,这都是我许多年后才知道的事情。”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了。如果时间就那样不再流转该多好......”

    “时间就这样到了49年的春天,村里的二姨上门来想要叫我妈把阿无嫁给她家的傻儿子,阿无当时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差点就被人给骗走了。又过了几天,村里来了一群土匪,把我们大家都召集在了一起。抢走我们的生活用品。”

    “阿无,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阿无虽说是一副村姑的打扮,但是依然掩盖不住那俊秀美丽的容貌。因为阿无的容貌,这群贼人想要带走阿无,我爹上前不让保护着阿无,谁知道他们就当场杀害了我爹。”

    “阿无,看到我爹被杀时,什么也不懂,但是她感觉我和娘都很伤心,于是对我们说“赵姨。我不想看你难过,我想你开心,要咋个才能让你开心呢?””

    我娘当时听到这话,也开口说道“你真是......呵呵.......你叔都死了你问我要咋个才能开心?我要这群败类给我老头偿命!我就高兴了。我要他们死!全部都死。”

    “当时,阿无听到这话后,一个人当场杀掉了所有的贼人。阿无杀完土匪之后,浑身沾满了鲜血,仿佛是一个择人而噬的恶魔。其他的村民看着阿无杀掉了其他人,全然忘记了刚才是阿无救了他们,都说道阿无是个妖怪,要赶她走。”

    “发生了这件事后,我们一家也没法在这村里继续生活了。我娘当时也骗阿无带她去找她的家人,谁知道我娘把阿无领到了一个破庙后,就再也没去找过她了。过了几日之后,我们家也搬走了。阿无则一直在那等我们。如果娘知道阿无被她往山里一扔就是几十年不知该作何感想。”

    “等到阿无终于转出大山后,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呵呵但这些对阿无无所谓了。回到娘家老家后。我养好伤,投入了以前徐伯待过的小门派。几十年后,我在异人的世界也算小有名气了。这期间我几次回到当年的村子,但是并没有阿无的下落。”

    “直到1993年,我和赵董聊天的时候,发现了有关于阿无的照片。之后我一直在调查关于阿无的事情,希望能够找到她。”

    “但是,当我第二次知道关于阿无的消息时,是在香港看到她的。当时,她手脚皆被钢针穿过,锁住了阿无的手脚。后来经过了解我才知道,阿无在南方某市被一伙人贩子抓到了香港,他们用帮阿无找家人的借口,把阿无骗走了。阿无当然也有过反抗,但是他们给阿无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当我知道这一切后,我叫香港的朋友荣叔,替我解决了这群人贩子。”

    “在那之后,我让阿无成为了公司的临时工......临时工是个很有趣的职位,既可以依赖组织的资源,行动又不必完全被组织的规则所束缚。公司成员都是异人组成的,阿无常年没有变化的事情不会特别引人注意。而且以公司的能量,阿无可以随时更换合法身份。”

    “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徐家都会进入公司的管理层来给阿无提供庇护。这就是我们徐家三代和阿无的故事。”

    “在这之后,我也一直在调查关于阿无的身世,但是随着调查,我发现阿无的身世跟44年的骚乱有着莫大干系。但是经历过那场骚乱并健在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越少了。仅存的一些要么隐遁起来,要么位高权重,我接触到的那些人对此事守口如瓶。于是我坐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安排手下盯住了那些高龄的异人。”

    “终于,在12年前让我捕捉到了异动。我得到消息,一些分属各个门派势力的名宿前辈在不久前背着门人亲属集结了在一起,从他们的行动路线看,仿佛他们在追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