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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松精神。

    也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免得他们担心。

    又过了几天,她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疼,她这才真正意识到是宝宝出了问题。

    她以看朋友为名,偷偷去了医院:“医生给我检查完,就让我做引产,说宝宝脐带绕颈,绕了一个死结,自己转不出来,已经没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肯做引产,要求保胎:“都没了,怎么保?没法保。晚上开始大出血,为了保命只能做手术。也因为这个事故,我的身体彻底坏了,再不能生了。”

    拿掉宝宝之后,她还是不敢说。

    她不想他们伤心。公司的事情本来就够心烦,她也不想让他们心烦。还有老大和老二,他们每天掰着手指数时间:还有多少天能见到弟弟。

    他们很渴望他的动来。

    她不能打击他们。

    她变得自责,意志消沉,在街上如游魂野鬼般四处乱转。

    也就有这么巧:“一个男的,蓬头垢面,看不到年纪有多少,只能看见一双眼睛,无神又溃散。他身上还有一股子血腥子昧,两只手黑的像挖过煤一样。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然后把婴儿塞给我。”

    她当时很迷糊。

    打开包被一看,心就疼了起来:“沐沐当时好小一只,哭声像蚊子叫一样,几乎都听不到哭声。那只手露在外面就是一根铅笔杆。真的,瘦的让我心疼。”

    她问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有点神志不清,说话也只能勉强听清:“他爸妈都死了。我不会养,送给你。”

    她抱着婴儿反问:“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