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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文年把他的酒杯拿走,给他换了一杯醒酒汤:“你醒醒酒,我们上楼打麻将。不定打着打着,叶兮诺就回来了。我们上来等她回来,行吗?”

    他喝了一口醒酒汤,百般不是滋味,丢到一边:“她不会回来……我告诉你,她的脾气就是驴子的脾气……她小时候,被苏盈罚,大冬天让她出去罚站……她就那么出去,连求饶都不会,就这么站一夜……小时候都这么倔脾气,现在有本事了,还能屈服我……我告诉你们,没戏,要凉……要凉啊!”

    霍廷懿好难受。

    他身体喝醉了,脑子都不会醉。

    他清醒的知道,她不会回来。也清醒的知道,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乔田曾问过他:“你这么了解她,还朝她说那样的狠话,你后悔吗?”

    霍廷懿说不后悔那肯定是假的,说后悔……他要不这样做,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场婚姻这段感情,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说什么分手?说什么离婚?真要离的时候,肯定是他哭着不肯离。

    人啊!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感情的束缚?

    如果没有感情,他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和以前一样,每天上班,加班,下班……一年复一年,一日复一日?

    无趣!

    无趣的很!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趔趄往外走。

    乔田抓起他的风衣,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他连续喝了七天的酒,每天都是三四斤的量,有时候中午开始喝,有时候睡醒就喝。说他喝醉,他谁都认识。说他清醒,他砰的一声撞到墙上,额头撞出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