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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市,一座古老而又令人向往的城市。

    回来已经一年了,习惯了南方随意散漫的生活,突然的快节奏让我刚开始还不能适应。

    不过一切过的还算充实,朋友间的情谊,依旧如故。

    由于我是大四那年出逃的,课程、毕业论文等一切全部落下了,学校不会给我毕业证。

    张天阳让周磊去托了关系,花了些钱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

    工作,是自己找的,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客房部工作,工作一年表现优异,上月已被提升为VIP客房经理。

    曾经的习性,一成没变,总是不经意间就显露出来。

    依然是初秋的凌晨五点,打电话给张天阳,那端还睡得昏天黑地,慵慵懒懒地声音问:“妹妹,才五点,你又犯什么病?”

    我精神奕奕的:“张天阳,起来了,陪我去看升旗。”

    “啊…”他哀呼:“你为什么总是祸害我一个人,你怎么不打电话给古晓彬。”

    我咯咯直笑:“就得祸害你,说,你是不是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别跟我扯淡。”他似乎起来了,我听到了拖鞋塔拉塔拉的声音,然后是哗哗的流水声:“等着吧,我洗个脸,一会儿去接你。”

    “好。”我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没有家人,我庆幸还有这几个能依附的朋友,情谊也是从高中维持到现在的。

    张天阳的车很快就停到楼下,我一坐进去他就将早餐递给我:“豆腐脑油条,你爱吃那家的。”

    我接过,眉开眼笑的朝他说:“谢谢哥哥。”

    他一打方向盘:“少跟我瞎客气。”

    当五星红旗徐徐升起时,那迎风飘扬的旗帜,眼里,别有一番骄傲。

    夏聿以前总说,升旗是一件庄严、肃穆的事情。顾清漪你个傻妞,把你那小虎牙给我收回去。

    如今的很多时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可以面对很多的事情。就连看升旗,也可以做到严肃而安静,可眼里的泪,总有要流下来的感觉。

    十月,是红叶正红时,拉着张天阳去爬山,没办法,几个人里面,就属他清闲。

    爬到一半他就气喘吁吁的说什么也不向前了,随意的往那石阶上一坐,抬抬手说:“你上去吧,我歇会儿。”

    我双手叉腰,嘲笑他:“哥哥,你行不行啊。”朝他一伸手:“起来吧,你要是爬到了山顶,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眉眼舒展,握上我的手笑着说:“那我就再受点累。”

    我瞥他一眼,嗔笑:“德行。”

    晚上他带我去吃涮肉,是那种铜锅的,沾着那芝麻麻酱吃味道特别的地道。

    结账时他却将我的钱给甩了回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岂有让女人结账的道理,说出去多丢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