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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村长家出来,原野本来想先去警察局的,结果没走多远,发现有东西在跟踪她,她骑着她的小自行车不知道回头了多少次,每一次回头都发现后面空无一人,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村长是公职人员,怎么会和林西西口中的‘业界’有关联呢?不过,她又想了想,这个村长似乎知道的有点多,还多次建议她搬出原家的鬼屋,她自己的一些事情她没有心情去打理,原野只想先把林西西的事情弄清楚,具于原家的事情,她只能等有空再去村长那问问。

  原野来这里一共碰到六月的次数不多,可算起了,她每次出门好像都看到六月,她以为她只有回去的那条水利沟路上碰到他的几率才会多,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她刚到警察局又见到他了。

  好像这家伙被警察拉去问话了。

  她刚进去,他就走了出去来,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六月把原野拉了出去,躲到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处,冰冷地质问她,“谁借你胆子胡说八道了?”

  原野被他拽的胳膊有点疼,她忍不住扭捏了几下,六月不但不松开,反而拽的更紧了,痛的原野忍不住在他鞋子上重重地踩了一脚,但是六月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野野,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说完,皮笑肉不笑,几乎快把原野的胳膊给折断了。

  原野嗤嗤的喊疼,眼圈有些委屈地红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有对你怎么样吗?你绊倒我两次,还差掉掐死我了,还把怪物弄到我家大门口,我有说你什么吗?六月,做人不要太过分,当然啦!不管你是人是鬼,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六月温温一笑,突然松开了她的胳膊,优雅地拍拍手,带着嫌弃她的眼神,看着她,“你说的不错!我六月就是这种人,野野!碰上我是你倒霉。”说完,突然掐着原野的脖子,又马上变脸,眼中无限的轻蔑,“你是不是在警察那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嗯?嗯?说呀?回答我。”

  由于身高悬殊有点大,对方轻轻一掐,原野就被提起来了,这家伙又掐着她脖子,原野双手掰着他的手,掰不开拼命的打他,谁知道他不仅不停手,反而更加疯狂了,原野呼吸急促,只感觉快死了,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到她的脖子,再流到对方的双手上,她瞪着他,恨死他,牙根似乎都快咬断了,可又怎么办?她想喊救命,可是掐的那么紧,刚动气,又不停的咳咳咳了起来,咳咳咳声中夹杂着哽咽,浑身的血气不停的外溢,似乎要在这一刻崩裂!她无法自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自己掐到断气。

  不过很快,在原野昏昏欲死的时候,对方突然松开了手,“原野!今天给你的只是警告,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原野被放在地上没有听清楚六月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脖子十分难受,快要死了,她扶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眼泪儿还在不停着留着,她只觉得眼睛伸出特别的疼,比这个脖子还要疼的难受。

  原野用了足足半个钟头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她以为六月还在,看到六月没有在,她开始嘤嘤嘤低声哭了起来,有种委屈只能一个人承受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觉得哭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虽然很明白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哭又觉压抑着这股气无法散去。哭完之后,原野发现拐弯的地方有只奇怪的狗儿探着脑袋在看她。

  仔细看,它头上还长得刀把菱角,这狗她认得,这狗就是那条怪物变的,只是它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六月派来的细作?

  她有点恼怒成羞,瞪了那只死狗一眼,结果发现,那只死狗突然迈着平稳的脚步走了过来,用腹语和她说:“我知道你恨六月,我不喜欢六月,你没有必要这样看着我,我和你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独角兽狗用低沉,沧桑的声音在说话,声线犹如是地狱深处最的邪恶幽灵在颤抖。

  原野刚刚哭完,脸上挂着黏糊糊的泪花,心情此刻也十分的沉重,见过送信的骷髅手以及骷髅头,也见过这个庞大的怪物在她面前变成如今的模样,原野听到它说话,并不觉得奇怪,也并不感到害怕。

  她只是笑笑,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六月派来的奸细。

  她没有理它,直接进了警察局。

  不知道经常那边调查林西西他们的事情有了什么进展。

  和昨天一样,接待原野的还是那个平头的大哥。

  那个平头大哥见她过来了,和昨天一样给她倒了一杯水,平头警察大哥说:“你怎么没有说你笔录的六月是,耿老的小儿子耿六月?这家伙就是一个玩跨子弟,不好惹。刚刚早上好几个人轮流请了他几次,他才来这里做笔录。一过来,就给我们吓马威,我们都不敢惹他......哎,搞不好这饭碗还给弄丢咯!”

  原野还是第一次知道六月叫耿六月,也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世,他之前还威胁过她,说她别想逃,跑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把她给弄回来。平头警察大哥说完之后有些唉声叹气,原野刚刚也是被六月掐着差点挂了,她自己都没有人安慰,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这么安慰人,想想,有可能是她做的笔录提到了六月,六月才这样生气,她更没有想到会让平头警察大哥这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