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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悠悠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又亮了,林溪打个哈欠,趴在桌上,睡意十足却又无法入眠。

    当花惜月入门的时候,她起身看着花惜月,双眼有些肿,花惜月将早饭放到她面前,说:“大多数时候早饭送来都没用,今天可又算是等到你吃早饭的时候了,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哥哥他们就是不舍得下狠心让你改变这个日夜颠倒的毛病。”

    林溪喝一勺粥,不明白,就算再好吃的粥,即便是花惜月做的,她还是不喜欢喝。

    她放下勺子,问花惜月,“姑姑,我听说霍夫人要回紫宸山庄,但是大家都不太高兴,为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花惜月眼色也透出一种不悦,但是林溪对霍惜瑶并不知情,在她来到紫宸山庄前不久,霍惜瑶就被皇帝封为夫人,凭她出色的美貌,十分得宠。

    林溪也听说过这位“大秦第一美人”的名号,可是不明白为什么紫宸山庄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就都沉下脸色,难道她真的那么可恶?

    花惜月说:“溪儿,有的人姿色再美,也掩不住皮囊下的黑心肠,尤其是你,此次她回紫宸山庄,你要特别小心,因为她和吴意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情。”

    林溪目光疑惑,花惜月却起身说要去北高楼,之后再说这件事,总之特别提醒林溪要小心霍惜瑶。

    中午,林溪坐在院子里缝制一个锦囊,浅绿色的娇小锦囊上一串绿色的花椒。

    缝制好后,咬断线,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将吴意给她的花椒放进去,她想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弄丢了。

    抬头看看天,已经过午时,今天还没去看过父亲呢,她立刻跑回房间将锦囊放好,然后朝北高楼而去。

    北高楼,林蓦然斜卧着正在阅读书卷,听到一阵急忙的脚步声,他嘴角露出微笑,抬眼看到林溪出现,道:“你不用每天都来的,记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林溪跪坐到他面前说:“怎么可以,我答应过每天都来向您请安的,今天已经迟到了,您不责罚我,我已经很感谢父亲宽宏大量了!”

    他坐起来,观察一下她的脸色,“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林溪轻抚自己的脸一下,说:“我倒是没觉得不舒服。”

    “可得注意些身子,你平常作息时间就和大家不一样,体质也不太好,亏得你该练功时不偷懒,否则准和我一样天天喝药。”

    林溪不以为然的笑笑,“父亲近段时间精神好多了,喝药就是补身健体,才不是因为你非得端着药。”

    花昶清来时见他们父女两聊的正开,欣慰的笑了笑,上前说:“大哥,子成回来了,受了些轻伤,不过……”花昶清看着林溪欲言又止。

    林蓦然说:“溪儿,你先回去吧。”

    林溪很明白他们是故意要支开她,起身退出,但是心里有一种感觉,让她守候在屋外,想听一听他们要说什么。

    花昶清说:“张欲的孙子虽然还没有大作为,不过也必是会有大作为的人,他认出了子成,还劝说他复韩。”

    听到张欲两个字,林溪瞳孔放大,惊讶异常,头脑发麻。

    原来花子成此番去韩国就是去救张良,听花叔叔的口气,花子成似乎也是韩国王室的人。

    林溪眼泪落下,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她想隐瞒的事,父亲是真心待她,否则怎么会出手协助张良。

    只是,秦韩特殊,他们未曾明说,她也不想开口,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她拭去眼泪,起身离开。

    林蓦然说:“那么,清楚他是否是当初救溪儿的人吗?”

    花昶清摇摇头,“子成当时想着尽快离开,否则那少年一定会寻根问底,但是……他到那里的时候,听到随风暗卫和那少年的一段对话,可以推断出,这个张良,绝对是当年和溪儿一起在峡谷里的人。”

    林蓦然道:“子成当初调查了溪儿的身世,如今我们知道原来子成和溪儿心里的少年原来是旧相识,这么一来,我是不是该好事做到底?!”

    花昶清说:“大哥是想把张良带到紫宸山庄?”

    林蓦然思索,因为紫宸山庄财多功高,皇帝一直很忌讳他们,没有动作只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小心谨慎,才让他没有借口动手,如果现在把一个故韩的官家人物带回来,肯定对紫宸山庄不利。

    他摇摇头,“不可以,毕竟他们是反秦之人,我看在溪儿的份上纵然不会对他怎样,但是出手相助一次也是仁至义尽。你不是说他将来必是有大作为的人吗?那么他就该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该来到秦国,而是等到能以一个胜利者的资格时,才该来。”

    花昶清:“那么现在?”

    “没有性命之忧,只看他会有什么作为了。”

    一听说花子成回来,清念马不停蹄的跑去他的房间,一看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衣服和鞋子也没有脱。

    清念无奈的摇摇头,抿一下嘴,上前准备脱下他的鞋子,他就醒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花子成起身坐到床边,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无力。

    她坐到他身边,“你很累的话就睡吧,不用管我,我去准备弄着好吃的,你睡醒就来吃。”

    花子成握住她的手,“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