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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嘹亮的鸡啼打破了破晓前的宁静,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天边的鱼肚白也渐渐的被染红,而后又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轮火红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慵懒的俯视着逐渐繁忙的人间。

    “少爷,该起床了。”念雪疑惑的看着依然紧闭的门,平常这个时候落尘早就起床了,可是今天敲了半天的门,都还没有开门,念雪不禁有些担心。

    “少爷,少???”看着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落尘,念雪马上发下手中的东西,“少爷,你怎么了?”

    “我没事。”落尘给了念雪一个安心的笑容,“明天就是十年一度的百花展了吧。”

    “是啊,小姐,并且百花展的第一盏是在宋府。本来宋府的人手就比较少,现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了。”

    “等会儿,你便去帮帮他们吧,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落尘微微一笑,低下眸子,掩盖住其中的暗淡的神采。记得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来这茨城看这百花展了。十岁那年,第一次出远门便是随着母亲来这看花展,但是因为当时年龄还很小,做什么都是围绕母亲。依然清楚的记得那立于百花之中却依然毫不逊色的女子,仿若那百花只是为了作为她的衬托而存在的。当时的她很是骄傲,看着围绕着母亲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以及宠爱的看着她的父亲,小小的她立志要做一个和母亲一样的女人。只是当她看到那株远离母亲的梅花时,很是好奇。

    “娘,您不是最喜欢梅花的吗?那为什么要离它那么远?”

    “因为这里是茨城。”母亲笑着抚摸着她的头,俯下身对她说了一句话,“凰儿,你可记住了娘的话?”当时的她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那样要求她?虽然很想问她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当看到母亲那抹悲伤的神情时,从小就很懂事的她便没有再问,点了点头。之后在回家的路途之中,意外的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顺利,尽管有父亲及那些侍卫的保护,母亲还是受了伤,那件事情之后,母亲的身体便受到了很大的损害,而自己也被父亲以生病的缘由送到远离京城的别院生活,从此过上了娴静无人打扰的生活。只是当自己回到京城后的不久,一道圣旨便杀了她所有的家人,断了她所有的思念。

    “少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念雪有些慌乱的看着眼前的落尘,拿出手帕给她檫着脸。

    “我没事。”落尘抬起头,她记得母亲说过,这样的话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吓到你了?”

    “没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念雪还是很高兴,因为少爷终于将念雪当成一家人了。”以前落尘对她很好,但是在她身边三年,从来没有见过落尘除了平静以外的任何的神情,但是今天落尘却将她那从不外露的内心在此刻表现出来了,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对自己是非常的信任了?

    “傻瓜,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不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在将来。”落尘抱着念雪,很轻却很坚定的说着。因为我们彼此都只剩下对方了。

    门外,一个黑影听完两人的对话之后,便离开了。

    “落兄,可是在这儿住不习惯?”宋子荣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落尘,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些在旁边伺候的仆人。

    “宋员外客气了,不关他们的事,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啊,宋员外。您真是太客气了。我这个弟弟啊,别的怪癖没有,就是会认床,宋员外不用担心。”凤羽凌满面春光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落兄??????”

    “宋员外客气了,从辈分上来说,我们是小辈,员外直呼我为落羽,他为落君便是了。”

    “那,落羽,落君,这两天忙于府里的事情,怠慢了你们,还请不要见怪。”

    “员外见外了,这两天宋颖小姐对我们很是照顾的周到了。”凤羽凌说完,对宋颖笑了笑。

    “这是颖儿分内的事情,更何况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宋颖说着,不断的向落尘暗送秋波。这几天,不管她怎么示好,这个叫落君的人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倒是那个落羽很是热情。虽然落羽也很不错,但是和落君比起来,还是少了点什么。虽然现在落君对自己很是冷淡,但是她宋颖可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落君,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拜倒在我的手下。

    “颖儿说得对。”宋员外看着自己女儿的行为,加上这几天家仆的信息,心里很是宽慰,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终于开窍了,不过也很是庆幸她看上的是自己满意的人。这落君虽然沉默寡言,但是总比那个落羽的好。“什么时候通知令尊和令堂这门婚事?”

    “这个嘛???”

    “家父和家母都已经去世了。”落君静静的看了凤羽凌一眼,虽然只是平静无波的一眼,却足以让凤羽凌闭上了嘴。要说凤羽凌有什么好处就是很懂得看人脸色,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