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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绿的草地上用碎石平铺着几条交叉的小道,看那痕迹,似乎是人踩出来之后,院子的主人再让人将石子按照踩出来的形状给铺设的草地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小小的花圃,这些花圃的设计呈现为一个横躺着的北斗七星的形状,在凹进的地方有一座假山,映着阳光,折射出闪闪的亮光,还可以听见水滴叮咚叮咚滴落的声音,走进一瞧,才发现原来在那块地方还有一方水池,而假山便是在这座水池的中央,无怪那假山竟会有些湿漉漉的了;池子的周围还围绕着一圈花瓣,一副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景色;这其中还摆放了两个竹筏,想是用来游玩的,因为池子并不是非常的大,所以竹排也是十分的小巧,只够一个人乘坐。

    原以为那宋子荣与其他有钱有势的人不同,没想到竟是自己看错了,但就是看眼前的这些景色,想必都花费了不少。

    “落君,上来玩玩吧。”在落尘沉思之际,宋颖已经上了一个竹排,向她招了招手。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看了看身后的众人,便上了另外一个竹排,随宋颖来到假山前,发现这座假山中间竟是空的,恰巧可以容得下两个人,虽然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看见两边的假山壁上还分别挂了一个秋千在那。只见宋颖取出火折子,待看得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发现原来就在两个秋千的中央还挂了一灯盏,透过灯火,水纹印在假山壁上,甚是好看。

    “怎么样?”看着落尘有些惊诧的神情,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宋颖还是很高兴。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早就知道落尘是属于那种十分冷淡的人,不管是待人还是待事,即使是第一次见到的东西,她也只会惊讶那么一小会儿,神情便又会回到一开始的那种平静。

    “巧夺天工。”

    “不用这么惜字如金吧,好歹评价一下吧。”虽然知晓落尘的性格,但是听着她为数不多的话还是有些失落的。

    “假山,涧洞相结合,流水,花木相衬托。”落尘走了出来,看着对岸的垂柳,又是一年的冬去春来了,“池水原为静,却又注入了假山,感觉到它的灵动;而假山,远看平凡无奇,走进才发现别有洞天;对面又有柳枝婀娜垂岸。一副自然淡泊,含蓄恬静之景,想必到了夏季,那睡莲盛开之时又是别有一番风情的景色吧。”

    “是啊,不过在我看来,你就如那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宋颖轻笑道,“却不知这个夏天能否和你一同来赏莲?看是那花生的高贵淡雅,还是你更甚一筹?”

    “小姐真爱说笑,莲花乃花中君子,岂是落君这等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

    “落君,君落。哪个是你,或者说哪个都不是你。”

    “落尘。”

    “落尘?落于红尘,还是那难得此君尘不染,皎洁一生在人间?”

    “小姐认为是哪个便是哪个了。”

    “有时候你没有必要拒绝他人,将自己封闭起来。”

    “人生不过浮华一梦,彼此都是各自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能留住的又有几个?”落尘看了看站在池边的那些人,心里流过一阵暖意。无论走到什么地方,至少她们一直都陪伴着自己,这就足够了。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将一切看淡。跟在落尘的后面,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有些心疼。想着昨天晚上宋子荣的话,宋颖不禁感慨古代女子的无奈。曾有一时,自己认为可以改变自己作为宋颖的命运,发现,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到现在还是作为宋颖的一个存在,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少爷???”看着出现在亭中的人,念雪有些担心的看着落尘。

    “我们走吧。”落尘朝念雪点了点头。

    宋颖则是看了看凉亭中的人,在看了看落尘离开的身影,有些不解,也很是纳闷为什么平常像只跟屁臭似得跟在落尘身后的凤羽凌此刻见到了落尘居然没有飞奔过来。而宋子荣居然很难得的来到了这个别院。

    “落君,颖儿,你们来看看谁来了。”宋子荣远远的瞧见落尘和宋颖两个人,便叫出了声。宋颖有些好奇的看着背对她的两人,落尘则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青姨则是交代了念雪一些话便和玉夫人离开了。

    “颖儿,这两位是你未来的大哥和二哥。”宋子荣很是高兴的拉过宋颖,介绍着。大哥,二哥?宋颖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中间的一个摇着折扇,面带微笑;右边的一个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左边的不用说就是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的落羽了。

    “大哥,二哥怎么来了?”落尘听着宋子荣的话,心里一阵发凉,好一个大哥二哥,没有什么身份比他这个宋府的准女婿的哥哥的身份办事儿的方便了,想来那天凤羽凌说的话便就是为了今天做打算吧。

    “老三来信说你身体不舒服,弟妹很是担心,我和老二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你居然接到了宋小姐的绣球。”

    “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该走了。大哥二哥,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凤羽凌听了凤离渊的话,马上打算逃之夭夭。“所谓长兄如父嘛,我和四弟就去周边转转,看看风景。”

    “这样也好,爹,我就陪落君他们到处转转。”没等宋子荣开口,宋颖就拉着落尘离开了。凤羽凌也跟着两人的后面走了。

    待那两个人一走,这周遭的气氛就变味有些微妙起来。

    “不知落兄是哪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