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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刘氏进到屋里,发现屋里的针线簸箩被人动过,再仔细一瞧,两截腰带的布片还丢在床上。

    “儿啊!是你回来了吗?”何刘氏看着还扎在腰带上的针线,顿时痛哭流涕。

    何小月也忍不住哭起来。

    郑娴心中一阵惊讶,“这条腰带是我相公的?”

    何刘氏擦擦眼泪,“是啊!这还是今年新做的,怎么会弄断了的?”

    郑娴心里一阵愧疚,原来何永生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自己。

    可自己却骂他,踢他,埋怨他,最后还害死了他,如今还让他不能葬在祖坟里,不能享用后人的香火,自己真是太对不起何永生了。

    “婆婆,相公在他的坟冢里吗?”郑娴冷静的问。

    “自然是在啊,棺材是你二叔叫人抬回来的,丧事也是他帮着操办的。”何刘氏抹着眼泪说。

    “那您是没瞧棺材里面的人,是不是相公了?”郑娴更愧疚了。

    何刘氏听了郑娴的话,止了哭声,忙说,“你的意思是,生儿没在棺材里?”

    何永生被郑娴一提醒,立刻想到证明自己活着的办法了,只要郑娴能说服何氏,开棺检验就行了,因为自己根本不在棺材里。

    郑娴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相公,可他身上系着这条腰带。”

    “那人一定是生儿,不会错,这条腰带是我亲手缝制的,也许他怕身上阴气重,冲撞了咱们才不敢出现的。”何刘氏又哭了起来,“我的生儿,总是这么喜欢为别人着想!宁肯自己为难,也从不为难别人!”

    郑娴犹豫的说,“可是我在邺城见到过相公。”

    何永生很生气,心里闷闷的说,“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

    何刘氏一愣,止住了哭声,“想来他定是要阻止你改嫁的。”

    “不!”郑娴愧疚的说,“他,他被安将军砍死了!”

    何刘氏心口疼得厉害,“我早就知道了!”

    何小月看着母亲难过的样子,委屈道,“嫂嫂就别说这个了,娘好难受!”

    郑娴急了,“我的意思是,他死在邺城了,我看着李将军的手下埋的,若那人是相公,那坟墓里的又是哪个?”

    何刘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郑娴是在质疑,坟墓里的人不是何永生。

    何刘氏激动的说,“难道二叔他们骗我?”

    郑娴安慰何刘氏道,“我只知道,我看着那人装裹的,可这条腰带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何永生感叹,幸亏自己把这条腰带又拿回来了,否则郑娴都不认自己。

    何刘氏沉着脸道,“不论生儿是死是活,我都要查个清楚,明天你替我去请刘道长来,我要开棺验尸!”

    郑娴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于是应了声好,再瞧瞧何刘氏手里的腰带,想想自己每天喝的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拿何永生怎么办了,这样藏头露尾的总躲着自己,为什么?

    既然肯帮自己煮饭熬药,自然是不讨厌自己的,可为什么躲着自己呢?就算你是鬼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你吗!

    郑娴心头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