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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娴跟李将军撕破脸皮,径自到了邺城外,那乞丐的坟地,也没让人搭手,自己拎了把铁锹,就把那乞丐的坟墓撅了。

    郑娴边撅边说,“你别生气,我请了人来给你做道场,保佑你来世事事顺心遂意。”

    刘道长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郑小娘子怎么就认准那条腰带了呢?”

    郑娴看了刘道长长一眼,继续撅土,“因为那条腰带上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郑娴顿了顿,微微一笑,“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坟墓被撅开,郑娴撬开棺材一看,果然乞丐的尸体上没有腰带。

    “不是他,”郑娴心中一喜,跟乞丐道歉罢,重新盖上棺材盖,把坟墓给埋上。

    刘道长烧完香裱,安慰完亡灵,嘀咕道,“难道是他拿走了?”

    “谁?你说的是阿生吗?”

    郑娴培好最后一捧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刘道长也想过阿生可能就是何永生,可是一想到李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害怕自己被连累了,连忙假装不知道内情,也不在郑娴面前提何永生的事情了。

    郑娴弄清楚了乞丐的棺材里没有腰带,挖何永生的坟的心更盛了。

    “你告诉李将军,我请他协助我开棺,只要能查清楚何永生,到底是不是在那棺材里,我也就放心了,这个人情我记下,若以后李将军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定当尽力而为。”

    刘道长叹了口气,“且试试看吧,这可不是件小事,搞不好将军都要有麻烦的。”

    “我助他雨水,保这邺城外百亩农田不旱死。”郑娴淡淡的的说。

    刘道长苦着脸,“只百亩农田不受旱,能有什么用,行了,看在咱们的情份上,我帮你这回,成不成你可别怨我。”

    “谢谢你了!成不成我都不会埋怨。”

    ……

    郑娴回到何家庄,何刘氏已经哭了整整一天了,眼睛肿的核桃似的,饭也没好好吃,看到郑娴回来忙问,“怎么样?刘道长肯不肯来?”

    郑娴回答,“刘道长肯来,只是……”

    “我知道,他们不许撅墓开棺,可怜我的生儿好好的活着,我却不能相见,回来家里也不知是人是鬼,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能踏实。”

    何刘氏又哭起来,郑娴哄她道,“等明日刘道长来了,咱们就开棺堪验,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庄子上的佃户就跑来报告,“不好了,何大公子的坟昨天夜里被人撅了,棺材盖子大开,棺材里头什么都没有。”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郑娴死而复生不说,何永生好好的坟墓被人撅了,尸体不知所踪,叫人不能不担心。

    何刘氏激动的带着何小月和郑娴去瞧,结果还没等她们出门,家门口就堵了一堆的人。

    老叔公指着何刘氏的鼻子破口大骂,“叫你作怪,瞧瞧把你儿子念叨出来了吧?好好的,这又是一活鬼出来害人了,这天儿都不下雨,全都是因为你家里出了害人精。”

    其他人随声附和,“害人精滚出庄子!害人精滚出远远的,越远越好,别祸害我们庄子!”

    郑娴挡在何刘氏身前大声争辩,“下不下雨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你们怎么能以此为由刁难孤儿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