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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岚去群芳楼之前,日渊已经做了准备,为了以防再出现赌坊的事情。

    他早已调集了护院静候在外面,如若再需要像在赌坊一样打架,这次他们定然不会那么狼狈。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这次日渊也晕倒了。

    萧含章带兵闯进群芳楼时,卫青玄和日渊仍昏迷不醒。

    “泼醒。”萧含章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夜羽拿了茶水泼到卫青玄和日渊的脸上。几秒钟后,卫青玄苏醒过来,日渊却还没什么动静。

    卫青玄:“我这是怎么了?”

    “迷药。”卫青玄当即明白了过来,十分愤怒:玩鹰居然被鹰啄了眼。

    但还没等他发作,萧含章阴沉的声音传来,“王妃人呢!”

    “王妃?”卫青玄这才注意到王妃不在屋里,他才想起来:“王妃中途要出去透透气。”

    卫青玄说这话时见萧含章杀人的表情,突然觉得大大的不妙,“王妃不见了?!”

    “快说,王妃去哪了!”

    卫青玄手抖了两下,左右找着线索。

    “我知道。”桌底围布下露出一个头,声音微小怯懦地说着。

    萧含章一个眼刀射过去:“快说。”

    小姑娘看到萧含章不善的表情,吓得浑身冰寒,声音颤抖地说不出话。

    此时,卫青玄突然间发现地上有细微的粉末了,惊呼:“药粉!这是我给王妃的药粉,肯定是王妃留下来的。”

    这的确是夕岚为了以防万一,离开屋子时悄悄洒的。

    卫青玄循着屋内药粉的气息,奔走出去,这个药粉味道不重,闻起来就是普通的清淡香味,但因为是卫青玄特制的,所以,他能辨别出来。

    “药粉的味道上了楼梯。”卫青玄话音未落,就被萧含章粗鲁地一把拽开。

    萧含章冲上楼去,夜羽和一众将士跟着到了屋门口,就被萧含章挡在了门外,像是知道屋内可能的情况。

    刚进门,一股浓烈的迷幻香气刺入鼻中,萧含章秉着呼吸,往里迈了几步,便在一片红晕中发现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夕岚。

    她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脸红得发紫,像在炭火上烤炙般热辣难忍,嘴里还不断发出低沉的□□声。

    萧含章眼底结冰,一语不发,解下自己的披风,把夕岚紧紧裹住抱起。

    低身瞥见地上趴着的红衣人,萧含章喊了夜羽进来。

    “吊十天。”萧含章说得轻描淡写,但夜羽却浑身一颤。

    吊十天是极刑中的极刑,就是将十大酷刑一一加身,且十日之内不能让其丧命,需足足熬过十天才行。

    以前也用过此刑,但也仅是吊命过三天,那人已经浑身一块好皮好肉都见不到,甚至连骨头恨不得都一寸一寸敲碎了。

    夜羽瞥了眼地上的红衣人,知道她这次动了王爷最在乎的人,必定是要求死不得地死去。

    站在门口的卫青玄看着王爷出了屋门,抱着王妃往楼下走去,也跟着下了楼。

    刚才匆忙一瞥,他看见王妃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微微觉得不妙。

    萧含章一路疾行将王妃抱到马车之上,马车内极寒,没人敢主动靠近。

    夜羽在车窗外问道:“王爷,群芳楼怎么处理?”

    “群芳楼夜间突发大火,无人生还。”

    萧含章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波澜,却将要了几十条性命。

    夜羽得令离开。

    卫青玄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正揉着头的日渊。

    “醒了?”卫青玄悄悄地问。

    日渊:“我头怎么这么疼。你怎么比我醒的还早?”

    “这个迷药药性很大,但我常年试药,身体比你耐药。”说这话时,卫青玄声音要多低有对低,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这时,车内又传出一句泠然的声音:“卫青玄,进来把脉。”

    卫青玄被吓了一跳,当即感到背后凉风飕飕,双腿乱颤,他只知王爷冷静持重,却没想到杀伐如此果断,竟为了王妃差点被害,让整个群芳楼陪葬。

    他缩了缩脖子,无奈地爬上马车。

    萧含章抱着夕岚很紧,但怀里的人貌似没有那么老实,她扭动着身体,纤细雪白的胳膊裸露在外,撕扯着萧含章的衣服,头使劲往萧含章怀里塞。

    卫青玄使劲低着头,就怕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替王妃把着脉,本来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但把了一会脉后,卫青玄神色凝重起来。

    “王爷,臣斗胆,看一眼王妃的脖子后。”

    萧含章把披风使劲裹了裹,把夕岚翻过来,露出脖子后面。

    卫青玄看着夕岚脖子后面一条向下延伸的红线,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