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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少时不懂事,不小心得罪了即墨,所以即使有婚约在身,即墨也对妹妹爱答不理的。”

    哦,这确实知道,谁不知道堂堂六皇女心胸狭窄,日日找五皇子伴读的麻烦。

    三皇女肃然,“他区区一个御史中丞之子,哪来的胆子给你脸色,何况他一介男子,不费力讨好未来妻主就罢了,还敢这样对你,简直荒唐!”

    华锦听她说完,倒了一杯水喝,又给三皇女添了酒,“三皇姐喝杯酒,消消气。这都是妹妹自作自受,怨不得他。”

    我给的胆子,怎么着,我乐意!

    三皇女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嘴角抽搐,不知道怎么接话。

    同在二层的郁即墨突然觉得背上生寒,似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正在发生,又忽然掩袖,打了一个秀雅的喷嚏,惊得五皇子赶紧询问,不会又着寒了吧!

    三皇女试探性地询问,“那……小六打算做什么呢?”

    华锦起身,推开窗,转身背对朱窗,面对三皇女说,“妹妹有一个不情之请。”

    三皇女看不懂她这番操作,只好说,“小六先说说看。”

    “想请三皇姐做个见证,妹妹想给即墨道个歉。”看见三皇女一直盯着她开的窗,华锦解释道,“散一下酒气,免得熏着他们。”

    三皇女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应道,“好。”

    朱窗开了一刻,有微风拂过,两人动身,华锦的手碰到门上的瞬间,一柄剑从她的侧脸划过,她躲过了,门没躲过,剑尖稳稳插入木头。

    几个蒙面刺客破窗而入,一言未发,直接动手。

    几柄剑直冲过来,华锦甚至来不及抽下插在门上的剑,只得一脚踹开门,拉着三皇女的手躲避,一边高声说“来人”,一边心疼地滴血,谁知道这门贵不贵,要不要赔!

    两人在走廊逃窜,三皇女脸色煞白,很害怕的样子,低声对华锦说,“这里怎么会有刺客?”

    华锦同样对她低声说,“定是上次西园的余孽,三皇姐不必担心,左翊卫守在这里,只要我们撑到他们来援就可以了。”

    眼见刺客越来越近,华锦边拉着人跑,边说,“可否借三皇姐的外袍一用?”

    三皇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恢复成害怕的样子,将墨绿色的外袍拽下,丢给华锦。

    华锦将外袍向后一扔,墨绿色的外袍瞬间就被剑刃划成碎片,零散地掉落在地,华锦掷地有声,“谢三皇姐割爱,帮我们阻挡了刺客的视线!”

    走廊的尽头是郁即墨和五皇子所在的房间,还没等她们过去,郁即墨就扯着五皇子从房间里逃出来,四人在过道狭路相逢。

    三皇女、五皇子、郁即墨三人都非常后悔,都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鬼迷心窍,才将侍从留在下面的,现在好了,四个人,三个明面上都是没武功或者武功不入流的,单靠一个华锦,没有武器,空手接白刃,在狭窄的地方,独挑一群刺客。

    四人对视,当机立断地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躲进去,不得不说华锦有病,但凡她没病,也不会造成整个二层,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一群刺客。

    四人相顾无言,门外忽然传来打斗声,有人来了,华锦打破沉默,“本宫没有料到西园余孽竟如此大胆,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皇室儿女!”

    此事诡异处过多,郁即墨不作评论,只是低喘着平复呼吸,心里有些担忧书其和书绪。

    五皇子自幼养尊处优,第一次被追得狂奔,和郁即墨相互依靠着,也在低声喘息,暂时没心情搭理华锦。

    只有三皇女搭腔说,“过后定要禀明母皇,彻查此事,皇城脚下,竟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天颜!”

    风谣领着人在外面和刺客打,由暗卫扮演的刺客实力要强悍些,但暗卫开了个口子,将风谣放进去通风报信,又拦了五皇子和三皇女身边的侍卫以及书绪。

    风谣当然不可能毫发无伤地进去,她左肩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划得还挺重的,但分寸把握的好,仅仅是皮外伤,架不住是真的疼,所以她严重怀疑是这群暗卫是为了帮她们的首领报仇!

    她一边持刀和人死斗,一边用受伤的手拍门,“请殿下安心,左右金吾卫已在来的路上了。”

    殿下人来了,咱们得速战速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