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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狂澜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头脑略有些昏沉,眯着眼甩甩头,一阵眩晕。

  脑海里充斥着海安的话:焚天印,焚尽天地不洁。

  “焚天印……嘶”额间隐有灼热的痛感。

  厉狂澜一手抚着头一手撑床坐起。

  眼尖的瞄见身上一片金光闪闪,却见自己依旧穿着焰龙幻化的衣服,着实傻了眼。

  “这……”这被一念、娇娇她们看到了该作何解释。

  “你能变成别的颜色么?”

  试探性对着焰龙发问,毫无反应。

  嗬,还挺有脾气的。昨天也是,连哄带捧这厮才消停下来,想来也不难。

  厉狂澜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柔声细气道:“你生来好看,你这样耀眼,别人容易自惭形秽,我会很难做的,稍微换个寻常样式好吗?”

  温柔攻势卓有成效,身上衣裳颜色变了几变,最终化作寻常款式的鹅黄色衣裳。

  果然是孩子心性,厉狂澜心里涌出坏水儿,她可是没忘记这厮火假虫威的样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嚣张的小火苗先放任它一阵儿,待她修为高涨,爆锤它一顿还不是手到擒来,打到它服!

  伸了个懒腰,利落下床,梳洗一番后出门。

  步入院中,刚巧看到颜娇睡眼惺忪的和封一念从卧房中出来。

  “嗯?娇娇这是梦游到你屋里去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昨晚什么都没听到?”封一念抛出心中疑问,澜澜向来不是缺少警觉的人、

  厉狂澜心头一阵狂跳,魂魄意识被海安牵走不是她不想听,是根本听不到,只一脸迷惑的眨眨眼:“听到什么?”

  封一念拍着颜娇的脑袋解释“娇娇昨晚上做噩梦了,尖叫声能掀翻屋顶,我恐她害怕,便让她同我一起睡”说完仔细打量厉狂澜的表情。

  厉狂澜做出满脸茫然无辜的表情:“娇娇尖叫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啊,大概睡太沉了,哎,娇娇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说是梦见个女人,在她头顶跟她说些有的没的,吓蒙了,我昨晚哄了一宿,才刚睡下一小会,结果这一到饭点,娇娇立马睁眼。”封一念无奈的摊着手。

  厉狂澜顿时意会,娇娇对于食物的渴望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伸手捏捏颜娇的小肉脸:“是不是昨天太累了?你努力我们很欣慰,但是呢也不用强撑着,尽力就好,别把自己逼那么紧。”

  颜娇一宿没睡饱,肚子又饿,她现在只想吃东西,在这里听两人说话已经颇为不耐,现下又说到自己身上。平常若是听到厉狂澜这样宽慰她,她一定极开心,今天却陡然生出一股子邪火:不努力要被说,太努力也要被说,到底要她做成什么样才会不被说?

  她哪里来这么多错处要被指指点点?

  “啪”的一声脆响,颜娇一手拍开厉狂澜的手,冷冷扫她一眼,丢下二人,默不作声向大厅走去。

  留下错愕的厉狂澜和封一念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厉狂澜与颜娇熟识多年,可以说从来没有红过脸,多半争执也只是厉狂澜气颜娇做事不上心,厉狂澜说,颜娇听。今天是破天荒头一遭,望着被拍红的手背,厉狂澜不知所措:“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