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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辰一口又一口拼命吸着烟,脑子飞速运作。

相比较而言,他妈应该要好讲话的多。

第二天上午,江辰果断就给老妈去电话了,“妈,在哪儿呢?”

“在你舅舅家。”

阮玉清语气很不友善。

“六舅家,还是七舅家?”

“六舅。”

没好气地冲着儿子吼出两字。

六舅阮玉金头脑灵活,文化程度虽不高,嘴皮子功夫那可是一绝,整个阮家,也属他最能干,江辰从小就怕六舅,总觉得他口才一流,本事大,人脉关系也广,与他一起说话没人能占上风。

由于能说会道,还被上司提拔做了五年的广播局副局长。

别说他怕,连老大有时候也要给他留一分情面,还有他快爬上七十岁的老爹江益华,也曾对他说过,他妈的娘家,他最怕就是他六舅阮玉金了。

“妈,你……去六舅家干啥啊?”

江辰在心里暗嗤老妈,屁大点事就跑到六舅家劳嗑,如果六舅阮玉金知道了,肯定又得跑来说他老爹,老爹一生气,老俩口和好不了,她们小俩口就得遭殃,江家孝儿不好当,罪过哪!

“咋了?我回我自个儿娘家咋了?”阮玉清火气正旺,老头已经大半个月吃住在二儿子家了,这口气她咽不下,要不是老二俩口子收留老头,老头也不敢给她这样犟着。

“没……没事。”江辰撇了撇嘴,这动作是自小从给老妈学的。

明知道这动作不好,可后来长成人后就已经习惯,改不过来了。

忽然,他就发现,给父母学了好多都坏习惯,譬如:性子急随母,散漫洒脱随父,总之,学了一堆不好的东西。

结婚后,顾念就经常这样说他。

有时,他气不过,还给顾念理论一番,反驳顾念她身上优点也并不比他多。

当然,他只是气话而言,事实上,他心里给明镜儿一样,顾念身上的优点比他多得多。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老爸让你打电话过来试探我的吧?麻烦转告他,我不吃他那一套,最好死在外面,死了,我找人用黄土把他掩埋了事,不争气的老东西,我呸!”

中气十足的声音令江辰眉心蹙紧。

打架的气焰都出来了。

“妈,电话不是我爸让给你打的,是我自己要打的。”

闻言,电话彼端的女人面色倏地乌云密布,尖厉的声音似要冲破楼顶,“好得好,江辰,你说你们俩口子要把他收留到几时?都大半个月了……”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一抹男人温和的劝解声,“四姐,别这样激动,生气对心肝肺都不好,和气才能生财,姐夫那么大的人了,再说,又不是住别人家,自个儿儿子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六舅的声音,江辰当然听得出来。

不过,这声音与平时比,好似要柔和些,少了些无形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