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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去。

    男子叫苦不迭。

    他是真的慌,之前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和好多人接触过,东西到了离女手上,她这个万人之敌的背景,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她自己倒无所谓,可是离女拿到东西显然不会有兴趣管他的死活。

    没有丝毫保障,自己下场会非常非常惨。

    可是不给,自己也会死,离女绝对不也是在开玩笑,她从来就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正僵持之下,旁边一洗袭暗红色大衣从楼上飘然走下,他束着长发,和普通人装扮尤为不同,但是却不显另类违和,仿佛天生就如此尊贵。

    他细挑的眼角很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长生。过来。”他准确的念出男子的名字,语气稍冷。

    “已经过了一点了,答应我的东西还不给我吗?”

    那个男人神色一整,如同看到救星,这个人是他谈的最好一个,而且他很珍惜羽毛,在一般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是不会背弃诺言的,他立马小跑过去:“早就准备好了,你看,我们现在就交换吗?”

    “跟我来。”他轻飘飘的看了眼离女,并没有理会男子背着他还在继续跟别人讲价,妄图再继续提高筹码的举动。

    他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只要东西最后到手就行,显然这个结局不会变坏了,他招呼男子上前跟他走,并且非常挑衅的看了眼离女,对方毫无反应。

    “你是个蔑视我吗?”他眯起眼睛,“看见我为什么不打招呼?”

    离女没有说话,盯着他瞧。

    他没有再问,冷冷的和那男子还有他身边的纱帽女生一起走过。路过离女时他忍不住低声磨牙说:“你最好像现在一样冷静,不要再向我动手,否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离女偏着头看他,目光随着他的走而轻微转动,直到他彻底走远。

    她不解的问戚楚,“他是谁?”

    站在她身后不足半步的戚楚:“……”

    他沉默了好久。

    那个男人在气头上,没有看见他很正常,但是离女,你是怎么和自己杀掉两次还莫名其妙出现你面前的人,毫无异色的对话的?

    气氛终结于酆子安在电梯里突然喊他:“戚儿!”

    “???”戚楚一脸茫然的看过去,惊恐的发现酆子安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都有点陌生起来,像换了半张脸,贴着玻璃电梯的门使劲拍动。

    更离谱的是,他在乱喊什么啊?

    酆子安神色有点紧张,从电梯停稳后终于走了出来,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亲爱的,我们该回去吃午餐了。”

    离女用看那个男人走远一样费解的目光,继续看着他俩。

    发出疑惑的问句:“你是gay?”

    戚楚:“……”啊?

    他面露惊恐。

    他全身发麻。

    他要忍不住甩开酆子安了。可是酆子安越抱越紧,把整个身子挂在他手臂上,满脸无辜,挂着勉强挤出的笑容,他挣动一下没挣开。

    “走叭,亲爱的,别和蠢女人说话。”他一把拉走戚楚费力往外拖,一边甜腻腻的说。

    离女居然没有对这个称呼发表任何生气的反应。

    也是,她已经对所有别人侮辱的言语早已习惯,有一定程度免疫了,甚至认为不分辱骂是对她至高无上的夸赞。

    她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道具,上面的坐标一直变动着。

    这个不成,她就去找下一个。

    回到住处,戚楚颤抖着说:“子安啊,你怎么回事……”

    酆子安一把松开他,不和他玩笑,生气道:“你疯啦?看见离女不躲得远一点,你干嘛呢?被她杀一次还不够吗?”

    戚楚无奈说:“我也想,但是恰好就遇到了,看到了。她看起来,有点奇怪。他不认识姓……渊宿吗?明明我都认出来了”没错,那个暗红色大衣,装扮妖异的男人,就是渊宿。

    “因为……她是脸盲。”酆子安沉痛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她身边这些年反复晃悠,她没有一次记住我的原因。”

    戚楚:“……”

    牛逼。

    “那我……”

    “好歹你换身衣服啊卧槽,脸盲不是傻子,虽然她的病情确实很严重,也有可能真不认识你。不要和她轻易搭话。免得她想起来。”他吐槽。

    “不过话说话来,她在抢自主选择权。为什么?她明明有机会昨晚就拿到的,为什么突然改主意。”

    他边走边喃喃,“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惜他反应不过来。

    他们度过了一个想破脑袋的下午。

    简单解决吃饭休息后。

    午夜十二点,空中再次传来灵魂的质问。

    戚楚听见那声音在自己耳边回响,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等待一个命运的判决一般。

    他以前家主继承人考试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