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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件事一早就发生过吗……”尤栗低头自言自语,恨不得当场拿出手机更正剧情线。

    前几日的梦境无疑不是自己的臆想,可这梦不仅能预言未来,还会记录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这是尤栗所没想到的。

    丁瑶不是宋星阑的童年阴影,真相恰恰相反,是宋星阑的无知调皮间接带走了丁瑶唯一的孩子。

    “男主的幽闭恐惧症还真是罪有应得……”

    “你在嘟囔什么?”卸去伪装的女人挑起眉梢,不悦的凤眸下敛,这让本就张扬艳丽的面目和温婉没有半分联系。

    尤栗慌忙赔笑摆手,“没……就在想,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会做得更过分吧。”

    深色草丛的掩映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报复的宋星阑拉着尤雪蹲下,迫不及待分享找到的宝藏。

    黄绿冷光在手心的光圈衰弱,宋星阑才发现暴露在夜光里的萤火虫只有尾部短短一截在发光,身体的其余部分完全是普通的昆虫,不禁有些失落,“和刚才的光不一样。”

    尤雪不喜欢小虫子,也不想再次放任好朋友消失,她一面和萤火虫保持最远的距离,一面牵着宋星阑没碰过小虫子的另一只手。小姑娘天然蓬松的乌发未经打理如炸毛的鸟窝,几根呆毛垂直矗立发顶,加之她既害怕又不舍离开的纠结小表情,既可爱又惹人怜惜。

    “……哼”丁瑶果然没理会这种拙劣幼稚的换位思考,垂眸低笑,“宋星阑从小就和其他人不同,一般小孩只会在地上爬,他偏爱抬头往上面看。我也只能想到把风筝吊在水平身高以上的高度,趁他睡觉把他丢进杂物间……”

    她认罪了认罪了!

    尤栗内心一百个小人激情舞蹈,外表无比镇定,“你想让他爬上树自己摔下来,可是没得逞。”

    埋藏已久的心声通过他人之口吐露,压抑的情绪也如打开闸门的洪水倾泻而下,唇角勾起,“说起来,还是尤雪坏了事。”

    如果不是邬尤雪突然吵着要什么寒号鸟的家,宋星阑爬上那根被人为锯断一半的树枝,少不了伤胳膊伤腿。

    “你说尤雪小姐?”杏眸睁大,满是惊异。尤栗视线回到正在和虫子作拉锯战的可怜小姑娘,一边双手抱紧宋星阑的手臂,一边凶巴巴威胁他把小虫子拿远一点。

    宝贝,你努力进主线的样子很美很狼狈。

    “你不知道?”这回换丁瑶惊讶了,话语狐疑,“邬珩让你来找我,不是为这事?”

    还真不是。尤栗在心里咂舌,大少爷要是知道尤雪差点有被树上捞风筝的人砸下来的风险,估计得把整片树林扬了,见你的也不是我而是警察叔叔。

    时间退回一个小时前,尤栗老早借口学校活动和程为管家说晚上不回家,实则准备溜进公园阻止犯罪。

    户外,秋游,夜晚,集齐意外高频发生元素!

    没想到贵族幼儿园不愧是贵族幼儿园,连秋游都能包场!公园里的行人看似是周末过来游玩的普通市民,其实全部是便衣保镖,尤栗连门边都没碰着就被几个粗壮魁梧的保安拦下了。

    暗中潜入计划失败,为了不被认作拐卖小孩的可疑人物,尤栗假装苦恼扭头拨号,“喂?丁老师吗,我是尤栗。噢,我没什么事,其实是邬珩少爷——”

    “可邬先生已经在孩子们晚餐后来过电了,还和尤雪视频通话了一个半小时。”

    ——为什么她从平淡的声线里听出了一丝残念?

    “您辛苦了。”尤栗肃然起敬,到嘴的话硬生生扭转变音,“其实是我自告奋勇前来给尤雪小姐送东西,没有它小姐晚上就睡不着。”

    “她一小时前就睡了,睡得很香。”

    “……”我的小姐啊你倒是给点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