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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定仑被脖子上的伤口疼醒了,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刀子,惊恐的挣扎着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卢婆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放开他,我带你们去找苏代玉。”

    “早说啊,早说你儿子就不必受这个苦了。”

    谷音娇笑着,又是一个手刀劈过去,苏定仑脑袋一耷拉,又昏了过去。

    众人:“……”

    谷音揉着手腕:“不好意思了,为防止你们耍手段,他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苏定仑就这样被谷老大架上骡车,又被谷音盖上一块破布,遮得严严实实。

    卢婆子三人都很吃惊,谷老大家不是穷得都吃不饱饭吗?什么时候连骡车都有了?

    “走吧。”

    谷音手指轻轻一翻,锋利的刀子顺着她洁白纤细的手腕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又稳稳落入掌心中,隐蔽的抵在苏定仑的脖子上。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熟练至极。

    卢婆子见了,只好把心里的那些隐秘活络的心思摁下。

    谷音死死盯着她:“我劝某些人,还是别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卢婆子拦住愤愤不平的孙定坤,冷着声音说:“我们知道了。”

    谷音轻哼一声,收回视线。

    这群人,习惯了欺软怕硬,不让他们知道知道她的厉害,怕是心里总琢磨着如何算计他们一家。

    此时正是人们午间休息的时间,街头巷尾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跛着腿的卢婆子打头,敢怒不敢言的苏定昆夫妇跟在左右搀扶着她,谷老大则赶着骡车载着谷音和昏过去的苏定仑,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走着,只有车轱辘滚过地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气氛阴沉又诡异。

    在拐了七八个弯后,卢婆子终于在一处破旧的民宅前停下了脚步,冷着脸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锈迹斑斑的铁锁中。

    “咔嚓”一声,锁开了。

    卢婆子回过头,脸上的每一处褶皱都透露着隐忍与不耐:“进去吧,人就在里面。”

    心急如焚的谷老大登时就要跳下骡车冲进去,被谷音一把拽住衣角。

    后者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看向卢婆子:“你们先进去。”

    卢婆子额角抽了抽,她原本就是故意说出这句话,好让他们关心则乱。

    等这父女俩前脚一进去,后脚她就把门一锁,然后再着苏定昆去找些人手过来,不愁制服不了这个死丫头。

    结果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心眼子竟然多得跟马蜂窝似的,根本不上当。

    无奈之下,卢婆子只好硬着头皮先进了门。

    谷音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安排谷老大把骡车停好,把苏定仑拖下骡车架在背上,二人才跟在最后面走进去。

    刚走进院门,就听到苏氏低低的哭声从紧闭的门窗缝隙中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

    谷音面色一凝,迅速把院门一关,转身就一脚把谷老大背上的苏定仑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