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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凉的细风从一旁的窗户钻了进来,撩动着纱质的窗帘,也轻柔的抚摸着床上人的脸颊。

    向晚拨动眼皮。

    疼!

    浑身都疼!

    难道她没有死?

    回忆涌上心头,她想起那无数个瓶瓶罐罐向自己砸来时的绝望感,

    身上不由得打着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部的血管里传来冰凉的感觉。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白得发颤的天花板。

    她还在许家?

    “呀,向晚姐姐你醒了?”

    耳边传来厌恶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把眼睛睁开了。

    宋语盈这句话将房间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她收回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撞进另一个瞳孔里,深不见底。

    许斯安起身从沙发边走来,被推的地方还有余温,他心情有点复杂,嘲讽的话卡在喉咙这么也说不出来。

    向晚把视线偏到一边,害怕多看一眼又会自虐般地心疼。

    预料之中的责骂没有响起,

    “向晚姐姐,你可把我吓死了!你撞上的那个架子是王阿姨收藏的古董花瓶,还好那些花瓶没有伤到斯安,不然……”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许母王琴从宋语盈的后面走出来,满脸的怒气,自己四处收藏的古董花瓶就这么没了!还差点砸到斯安,想到这她就一肚子气。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居然又是那个杀人犯!

    这才出来几天,许家就被弄得鸡飞狗跳的。昨天上午许老爷子就找了许父,说是许斯安在军家大院堵人,闹得沸沸扬扬,很多颜色圈里的人都知道。仔细一打听才得知,堵的居然是这个刚出狱的杀人犯!

    上午的事情还没解决,晚上一回来,这么多年都平静无浪的许家别墅居然也炸开了锅!

    王琴紧咬着牙,这个杀人犯绝对不能留在许家!

    只见她火冒三丈地冲向晚指着,“我那一架子的花瓶你准备怎么解决?”

    向晚虚弱地眨了眨眼。

    原来那些东西是古董花瓶,砸得可真痛。

    “赔。”

    嘴唇因干燥而裂开,还渗着血。

    “赔?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吗?你一个杀人犯拿什么来陪我!把你卖了你都抵不上一个瓶子!”

    王琴不屑的看着床上的向晚,宛如看一个垃圾。

    宋语盈连忙插话,“姐姐,你快别气阿姨了,好好认个错阿姨才会气消啊!”

    她抚着王琴的背,语气温柔,好似真的很担心向晚。

    向晚,我看你经过这次还能在许家待多久!一条丧家之犬,不配待在许家。

    然而,下一句话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你赔。”

    白嫩的玉手一僵,“姐姐你是不是头被砸了,有点不舒服。”

    说话的口气显然没有刚刚那么淡定自若。

    “你个杀人犯砸了东西还想甩锅?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王琴一步上前,看着向晚那张脸就让她想起小月,就恨不得掐死她。

    许斯安见状正准备开口,只听床上传来微弱的声响。

    “宋语盈带我去的仓库。”

    随后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