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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所做之事,皆是大将军嘱咐的任务,绝不会危及县主。”

    谢宴耳根通红,神情却十分冷淡。

    在看向顾宁时,眼中还带有几分恼怒。

    若是寻常人,在这样的目光下,早已节节败退,偏偏谢宴碰上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宁。

    她朝着谢宴眨了眨眼,勾魂摄魄的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仿佛带着无限情意:“谢侍卫不必这么见外,毕竟你我之间……”

    此话意味深长,一些旖旎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谢宴眼前。

    马车正快速行驶,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老者,马车骤然转变方向,这才避开了老者。

    而车内,两人早已挤作一团。

    顾宁紧紧地贴着谢宴的胸膛,方才停留在谢宴喉结处的指甲一路往下,在谢宴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红痕。

    街道上热闹的气息被隔绝在一帘之外,谢宴的鼻间,尽是女子馨香。

    他不觉捏紧了双手,此时,唯有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片刻,他冷声道:“属下还有要事在身,护送县主去原家,自有其他人负责。”

    说罢,他冷冷地掀开车帘,跃下马车。

    顾宁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愉悦地勾起唇角。

    今天她可是做足了准备,这气运,她是蹭定了!

    ……

    原老夫人寿宴,不仅邀请了各大世家,还在原府外摆下了流水席。

    院内高朋满座,院外笑声连连,热闹至极。

    “听闻长宁县主也会来赴宴,原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我之前在京城小住过一段时日,这位长宁县主脾气乖张,平日里那些宴会,她瞧都不瞧一眼。”

    “不错,长宁县主的脾气,那可是闻名京城。”

    “与她脾气一样有名的,还有她的样貌。”

    众人议论纷纷,看似是平常的对话,实则不断地试探着原家与顾宁的关系。

    顾宁来江宁后,就不曾答应过哪家的邀请,为何独独在拿下姜知州后,出席原家寿宴?

    莫非……这姜知州一事,是原家一手策划的?而顾宁背后的裴家就是他们的依仗?

    感受着周围那些视线,原老夫人慈和的笑容不变。

    “我也从未与长宁县主打过交道,今日可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县主的风采!”

    “真是个老狐狸。”几个心存打探的夫人暗暗在心中嘀咕一声。

    就在此时,门房满脸喜色地小跑上前:“老夫人,长宁县主来了!”

    他话音刚是落下,门口便出现了两队令行禁止的士兵。

    他们眼如鹰目,在厅内四处打量,见无异常,这才立于两侧。

    “好大的排场。”

    “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嚣张跋扈。”

    这几道窃窃私语响起,在寂静的前厅尤为明显。

    为首的禁军眼神凌厉,冷冷地扫过了那几个私下说话的夫人。

    这些视线,让那几个夫人脸色发白,连忙闭上了嘴。

    此时,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并非我出行的排场大,只是上次被刺杀一事,着实是让我手下的人心有余悸。”

    只见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缓步跨过了门槛。

    她说话时,美目眼波流转,轻易间便能挑拨人的心弦。

    众人看到这张明艳至极的脸庞,脑海间浮现出了一人——长宁县主。

    原老夫人最先回过神来,她生得慈眉善目,在笑呵呵地看着顾宁时,更显慈和:“参见长宁县主!”

    其他人纷纷回过神,朝着顾宁行礼。

    顾宁不可置否地摆了摆手:“又不是在京城,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说着,她便抬起脚,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原老夫人右手的位置。

    瞧得她这样坦然,原老夫人慈和的笑容下,微微浮现出一抹僵硬之色。

    整个前厅内,也只有原老夫人有一个四品县君的诰命,虽比起顾宁这位县主是远远不及。

    但原老夫人到底是长辈,又是此次寿宴的主人,顾宁此举,让她心中芥蒂颇深。

    与原家关系不算好的几位夫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瞧见了幸灾乐祸。

    厅内气氛变化,顾宁却像是丝毫不曾察觉。

    她随意端过一杯茶,还未入口,春玉便做出受惊的模样,“哎呀”一声,将这杯茶夺了过来。

    “入口之物,可不能这样草率!”春玉声音颇大,“县主您金尊玉贵,出了姜知州一事,已是奴婢照顾不周,若是再出些意外,奴婢只能向大长公主以死谢罪了!”

    此话一出,原老夫人和善的笑容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