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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医徒挠挠头,“里头没人了,你进去吧,这药你让他喝了,那我就不进去了,我明天还要跟师傅上山采药,得早点睡。”

    “哦好。”于小悦接过那碗药,端进了医寮才重新出去将篮子里的东西拎进去。

    亓官焱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有脚步靠近便警觉的张开眼睛。

    于小悦被他那漆黑幽深的目光这么一瞪,冷不丁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有点紧张的看着他。

    她本来想解释一下,突然想起书中曾经有一段情节,反派仅仅靠听过一个刺客的声音,便能将埋伏在他身边的眼线认出来。

    亓官焱只前听过她的声音,她要是说话了,是会被赶走还是会被赶走啊?

    她把药放到病榻旁的小桌子上,找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

    ‘我是来送药的,没恶意。’

    男人定定的看了一眼那秀气的字迹,面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道于小悦被他打量到心慌,才听到他问。

    “你是谁?”

    ‘村口阿花。’于小悦胡诌道。

    “你为什么戴着面具?为什么不说话?”

    ‘我小时候家里遭过祝融,脸被烧伤了,怕吓到你,喉咙也是那时候被烟呛伤的,说不了话。’

    男人沉默了一阵后,抬头看着她。

    “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吗?”

    这种审视带着一些更复杂的光芒的目光叫于小悦有些头皮发麻,想了一想,冷汗更是直冒。

    这男人在试探她!他根本就不信她说的,因为那天晚上,他是听过她声音的。

    她要是认了,他立马就会知道她在撒谎,到时候识破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于小悦,是害他差点残废的罪魁祸首,那她救他的那一笔他就不会认为是补救,而是居心叵测,她以后会被凌迟的命运仍旧逃不过!

    她淡定的对男人摇了摇头。

    男人像是想看清她是不是说谎,目光冷肃的看了她好半晌,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终于有些信了一般转开。

    “已经入夜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破相,难道不怕有损名节?”

    ‘我家里穷,已经没米下锅了,我不会说话又长的可怕,白天找不到活,只能晚上来医寮帮忙。’于小悦硬着头皮圆谎。

    果然人啊,说一个谎就得说一百个来圆。

    亓官焱淡漠的点了点头。

    ‘我替你清洗伤口,敷药?’

    “劳烦。”

    于小悦仍旧先用灵水替他将伤口清洗一遍,然后敷上郎中留下的药粉。

    亓官焱突然将她放在篮子里的水拿起来仔细查看,还闻了闻。

    郎中给他上的药,他看过,是普通的金创药,他也知道自己的伤这么重竟然没有恶化有些奇怪,今天看到清洗伤口的水,便想到了什么,拿起来看。

    无色无味,似乎是普通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