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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子洞突然想起之前的卦象和传闻,示意雷震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乞丐。

    雷震生看了眼老头别在腰间的葫芦,顿时来了精神。他骑马走到老头面前:

    “敢问老人家去贯州作甚?”

    “在外乞讨,回家而已。”

    “那上来呗,您这么大岁数,走回去得多受累啊。”大海示意老者坐在自己旁边。

    老者便同他们一道前往。

    路上大海与老者各种交谈。

    “不知壮士此番前往贯州为何啊?”

    “我们要去找江湖!”

    “江湖?”

    “恩,江湖!”大海答得很坚定,一路人都憋不住笑。

    零零碎碎的谈话,老者大概是说渴了,便拿起葫芦喝起来。

    九叔见状便问老者:

    “老人家,您这葫芦里装的可是酒?”

    “正是,老头我没别的嗜好,就贪这壶酒。这酒装在葫芦里呀,是越装越好喝,要不,您来一口?”

    “好啊!”九叔答得很干脆,接过酒就喝,喝完往里看了一眼,下去了一点。有些失望,传闻那个葫芦一直都是满的。况且这酒味像酸了的酒糟,糙得让人反胃,又不好吐出来,只能装个样子,真是好酒。

    雷震生也听出个大概,若不是命中注定,哪有那么巧就能遇上。倒是谷子洞有些生疑,觉得这老头不像是同类,打算试探一下。

    古人云,识狐者,先闻其味,如落汗久而不洗,酿酸汁也。观其眼,眼含秋水似桃花,媚人心魄。再听其声,若是声色有诈,定为狐者。则食指覆唇,轻咬舌尖,口念心生万物,万物生一,孽畜遁去,没要迟留。若为狐,则形影随风消散。不为,可能是你道行尚浅,易反遭调戏,扒去服饰,空留其身,垂发倒挂,教月光晒你个三天三夜,看尽人间世事无常,一觉醒来,仿佛骨肉相离,要恢复元气可得好些时候。

    谷子洞也拿不准这招是否奏效,便开口问老者。

    “老人家,这贯州城还有多远才到?”

    老者耳动,回头用诡异的眼神直盯着谷子洞,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嘴角突然上扬邪笑,手指向前方。一阵风卷细沙叶落尽,数人捂住眼睛。只听老者声音回荡空中。

    “这不是到了吗!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