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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到了这里了,阴平心里一酸。

    泥泞的土地,一个拄着一支削白的木棍,颠着一个小红桶的老人,躬着腰颤颤微微地行走着。

    阴平沉默了,她看了一眼又一眼,直至老人看着她。

    她推着自行车,七拐八拐,她想走,可自行车不肯。

    她回头看着老人,老人也看着她。

    刚走不远,她又碰见了一位老人。

    他的衣服上没有褶皱,只是有些发黑,好似能被拍下泥土,老人同样提了个小桶,同样行走在路边,好像要把自己挤得不挡道。

    阴平本想走,可泥泞的土地不肯,她几步一回头。

    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这里,破败的小屋,铁皮形成的栅栏。

    阴平走了,又回来了。

    她看着嫩绿的小草,宽敞的国道,白色的小楼道,古朴的农家乐,还有

    苦了一辈子的老人,被赶出家门,住在山野。

    小泰迪在汪汪叫,人们在喧闹,汽车在鸣笛……只有这里是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