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旱獭又叫土拨鼠,就是会“啊~”大声叫的那种东西,这种动物的皮也是草原上非常重要的保暖材料。

    在林都那边,都是相当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戴的起旱獭帽子,普通人大都只能戴狗皮帽子和棉帽子。

    翌日。

    吃过早饭后,王远,孙大刚和孙婶儿本来就打算离开的,但孙婶儿的老娘乌日娜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拽着她的手,最后都哭了出来。

    一别就是一整年,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又生活在缺医少药,条件极为艰苦的边境草原上,她自己都不清楚活到明年见到孙婶儿。

    所以就希望她能多住几天。

    孙婶儿满脸无奈,她也很是为难也不能一直在这儿住着,她是工人工厂要开工了。

    最后只能答应再住最后一天,但结果是明日复明日,一连又住了7天才离开。

    王远是彻底的在草原上玩儿嗨了,天天不是撵兔子就是追狐狸,晚上吃完饭后大家经常在一起跳舞,慢慢的他的蒙古舞跳的越来越好了。

    而且他还让老苏合帮忙牵线搭桥,从他的几个亲戚好友那里又买了几十头羊回来,至此空间中的羊足足有了70头。

    5毛5/斤,算是草原复地的正常价格。

    羊的出肉率大约在45%~55%之间,按50%计算,那羊肉的牧场价大约在1.1块钱/斤。

    而哈市那边的羊肉,零售价格已经涨到4块钱/斤了,利润差非常大,非常有搞头。

    可惜牧民们住的太分散了,而且想把羊收进空间里,提前就要想方设法的掩人耳目,非常的麻烦。

    再加上王远又赚钱更快的路子,所以搞个几十头羊就算了。

    14岁的拉克申喜欢看书,他有一本《普希金诗集》和一本《西游记》,虽然他很珍惜书籍,但毕竟翻看的次数太多了所以边角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王远直接送给了他一本《唐诗三百首》,一本《边城》,以及一本《射凋英雄传》,瞬间拉克申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如获至宝般紧紧的把三本书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心爱的姑娘一样。

    乘牛车去额纳市,然后坐客车去HLBE,最后乘火车回家。

    ……

    火车在林都停靠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多,王远没有在市里再停留,而是从空间中取出猎枪,狼皮,旱獭皮和10斤羊肉来,找个偏僻的地方放出摩托,骑着摩托快速往家里赶。

    这次离开了大半个月,他是如此的思念老婆李艳,以及那三只从小养大的狗子。

    李艳正要抱木头做饭,听到摩托车的突突突的声音,回头看去发现真的是王远回来了。

    瞬间哗啦~把一抱木头柈子扔在地上,跑着去给他打开栅栏门。

    “你咋去这么长时间啊,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儿!我寻思着你们正月十五还不回来吗?结果真的没回来,我都想让虎子他们去找你去了。”

    李艳眼圈泛红,然后狠狠的捶了王远一顿粉拳。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是多么的担心王远,甚至做事都恍恍忽忽心不在焉。

    有时候锅里没添水呢,就放上篦叉子,盖帘,馒头和菜开始烧火,最后馒头都被熏的黑黝黝的只能剥皮吃。

    有时候明明没喂狗子呢,但她还以为喂了呢,所以三只狗子就只能饿一顿,饿急了眼就只能啃雪充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看,我带回来了狼皮,旱獭皮和上好的羊肉!”

    王远停好摩托车后,直接拥着李艳进去,然后回身把屋门插上,抱着她去里屋。

    今天的晚饭吃的有点晚。

    王远整了一个小铁锅,然后把王勐,王虎两人都叫来,直接开始涮羊肉吃。

    边吃着美味的羊肉,边听王远诉说这次的奇妙经历,王勐和王虎都听傻了。

    “刺激啊!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我还没杀过狼呢。”王虎一拍大腿,不由的后悔不迭。

    王勐也是一阵神往,然后吐出一句话:“这羊肉真好吃!对了远哥,前几天来了两三波买土鸡的,2块5一只,据说要买回去开养鸡场。”

    “哦?哪的啊?”

    “北乡的。”

    “那可挺远的。”

    王远知道这种事是无法避免的,农村要想多赚钱,要么就是种植高经济价值的作物,要么就是养各种禽类或者是牲畜。

    李艳端来一小盆南瓜疙瘩汤,也蹙着秀眉道:“小远,过了年后这鸡蛋的价格就飞速往下掉哇,鸡蛋价格下降,饲料价格上涨,咱们赚的钱更少了。”

    王远笑着道:“别想那么多了,养鸡场能赚多少钱算多少钱吧,退一步讲即使养鸡场黄了,咱家也不会缺钱的。”

    李艳想想也对,然后就又去端饺子了。

    ……

    王远一直在家里悠哉悠哉的休息了5~6天,每天带着狗子上山熘达熘达,子弹非常充足,想开一枪就开一枪,想开两枪就开两枪。

    每天看看电视,睡睡觉,看看报纸,做做好吃的,日子轻松又自在。

    就是过了正月十五之后,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开学了,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帮着捡鸡蛋赚零花钱了。

    他干脆又把卫国叔的媳妇雇了过来,同样是一天3块钱,他们两口子完全能胜任养鸡场的所有活儿。

    只是这样一来,卫国叔那种一人饮酒醉,天天微醺听小曲的日子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老婆李艳有点过意不去。

    因为她觉得拉饲料,喂鸡,锄鸡粪,捡鸡蛋,修鸡窝,卖鸡蛋等等活儿全是刘卫国两口子做了,相当于是他们自己开了个养鸡场一样。

    而他们两口子合起来一天只能得到6块钱,剩下的大几十块钱都进了王远两口子的腰包,这让李艳感觉自己就像是偷了别人的钱一样。

    王远自然是严肃的驳斥了她的想法:

    “燕子啊你这想法错的太离谱了,咱是赚得多,但是咱还承担着风险呢啊,甭管养鸡场赔不赔钱,咱都要每天给他们6块钱,即使咱家赔的底掉也要给人家钱。

    卫国叔两口子不承担风险,旱涝保收,这不就是好处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艳瞬间笑了起来。

    ……

    阳历1988年3月15日,周二。

    王远一大早就和老村长,几个村干部,以及二叔,三叔,刘卫国,柱子等人去了乡政府,忙活着成立“华夏最美边疆合作社”的事。

    之所以叫上二叔,三叔等人,是因为王远指定他们就是“村民代表”。

    他坏的很,明白这种事儿乡里不会来调查一番的,避免节外生枝赶紧走完程序就算了。

    在乡里的程序走完后,又去了县里的有关部门一样,把公章和一些证件都办了下来,当然合作社的正式注册名字是“华夏最美边疆公司”,不带“合作社”三个字。

    听上去会让人觉得是一个国有企业。

    走完所有程序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还是王远求助自己大哥王文,让他和有关部门的同事打过招呼的结果。

    最后王远在县城里边的饭馆,请村里的几个干部大吃了一顿,然后这件事就基本算结束了。

    村会计刘坤又提了一句股份的事儿,结果王远没搭理他,刘坤自讨了个没趣儿但也无可奈何,识趣的闭了嘴巴。

    他知道包括老村长在内的几个村干部,都非常想要那一年1000块钱的,这让他感觉非常无力。

    其实王远不介意带着村民们一起致富,但是他觉得合作社的股份实在是没法分。

    如果只给村里1%~5%的股份,那村里大概率是不愿意的,即使愿意了,但分红的时候要咋整?如果按真实情况分配,那村民们立刻就能算出他能赚多少钱来。

    王远估计保守他都能赚10万块钱以上,如果村民们知道这个情况,极大概率是要出事的。

    嫉妒心很可能让一些人发狂,然后上纲上线,要使各种损招,外招,想方设法的把他整了。

    至于把合作社的大部分股份给村里——这个想法也直接被王远舍弃掉,他不想养一群爹,自己最后成了打工的了那就难受了。

    现在这样他感觉就挺好,村里的人不知道他赚多少钱。

    甚至他哭哭穷说自己开合作社赔钱了,没准都会有人为了找寻内心的平衡而选择去相信他的假话,这样就挺好。

    这天早上。

    积雪消融,万物复苏,但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

    王远吃过早饭后直接骑着摩托车去市里,他要召集那帮兄弟们帮着合作社做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