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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像样的电话,曾老师越听越不耐烦。

    “那请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曾老师问。

    男听众:“我……我……刚才和接线员聊……得挺好的。我听到她的声音……一点都不紧张,现在我……又又紧张了。你能不能……帮我接回去?”

    宛瑜开心地在玻璃外面摇来摇去。

    曾老师晕厥。

    心里在用颤抖的声音呼唤:“朱迪!你在哪儿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该下岗了。”

    次日的酒吧间里,曾老师抱着个沙发靠垫在流口水,样子像脑残儿童或是阿尔兹海默氏症患者。

    宛瑜在一边开开心心地伺候着,递过一杯果汁,曾老师摇摇头。

    展博和一菲如约而至。

    “对了,宛瑜,你的工作怎么样?”展博关切地问。

    宛瑜微笑地搅着果汁。

    “很好很开心啊。”宛瑜说。

    曾老师心情沉重地说:“你问问你爸爸,愿不愿意把电台买下来,我宁可做标本。”

    展博刚要提问,闪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好的像框。

    这可是在爱情公寓的地盘上,一菲以不欢迎的口气说:“呦,这不是闪姐吗?你怎么在这儿?”

    闪姐东张西望:“我是来找关谷的。”

    一菲回答:“他去医院了,可能是他的偷针眼化脓了。”

    一菲话里有话。

    “那麻烦你把这包东西交给他。一个纪念品,他看到就会知道的。”闪姐半坐在挤满人的沙发扶手上,一堆东西往茶几上一放。

    我匆匆赶过来,谄媚地说:“闪姐!你怎么来了!快坐。”

    我向众人眨眨眼。

    展博很识相地站起,提议道:“听说这里装了新的水龙头,你们谁想跟我去试试。”

    剩下的一菲、宛瑜、曾老师跟着举手:“我,我,我!”

    其实他们都不想跟这个老巫婆坐在一起。

    三人一溜烟地不见了。

    闪姐大摇大摆地坐下:“你不用讨好我了,小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已经通知律师把合约取消了。”

    “别啊!闪姐你听我说啊。”我哀求道。

    “说~什么说?”闪姐又操起怪异的拖腔,“我不管你是吕子乔还是吕呆乔,吕傻乔,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以红的……”

    我使劲指着自己。

    “一种是永远不会红的。你摆在那堆里?——哪堆都不在,因为你根本没摆在我眼里。哈!”闪姐继续说。

    “我知道……”我还想说话。

    闪姐没让他说下去:“你当~然会知道!因为洗脚城的广告我已经安排木村拓哉了,他的腿毛比你还少。哈!”

    “闪姐,这个好商量嘛,其实……我考虑过了……我女朋友她……”我说。

    闪姐根本难得理:“别说了!我现在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一辈子够不够,下辈子你还是童子军的时候就来找我,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希望。把关谷叫来。沙丁鱼罐头都比你有前途。”

    这时候,美嘉一身美艳绝伦的打扮出场了,我立马飞身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进到台球室。

    “干嘛干嘛?这是手不是卷筒纸,再扯就断了。”美嘉嚷嚷道。

    “别废话,断不了,我们这次要是有什么差错,我的前程就像卷筒纸,卡擦,断了,你懂吗?记住,按计划行事。”我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