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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练再次礼貌地说:“这位兄台。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你。”

    “哼,大象鼻子插根葱,装蒜!我告诉你,就算你两条腿都打着石膏……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展博到底还是胆小怕事,一菲听着差点摔倒,曾老师扶住她。

    司机开口介绍:“这是我们柔道协会的王教练。国家一级教练。”

    一菲不可思议地问:“真的假的阿?一级教练还会被打成这样?”

    司机忙解释:“不是打伤的。我们王教练带领的柔道队拿到了亚青赛冠军。庆贺的时候被队员扔起来,可惜没接住。”

    教练难堪地说:“实在惭愧。”

    众人憋不住笑。

    曾老师主动缓和气氛:“这样啊,这个教练看上去挺和蔼的。”

    展博还是不平:“和蔼什么呀?你们没看到他刚才用仇恨的眼光折磨我半天了?”

    教练却痛不欲生地说:“我折磨你,被折磨的人是我。”

    “我可没瞪你!”展博说。

    “我在看车载电视。现在在放《十面埋伏》,章子怡死了四次还没死掉。”教练说。

    展博根本听不进去:“唬谁呢,你以为我傻的吗?有你这么看DVD的吗?”

    展博学了学教练凶恶的眼神。

    柔道教练拿下墨镜,居然是斜巴眼。

    “他眼睛怎么了?”曾老师问道。

    司机再次介绍:“我们教练人送外号——斜眼狮子。”

    教练客气地略微点头:“都是江湖上兄弟们的抬举,其实是我头部受过伤,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

    “那你的司机刚才瞪我来着。”展博申诉,司机慌里慌张地望着教练。

    “他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面部肌肉抽搐,从小就这表情。”教练说着说着,司机抽得更厉害了,不住地点头。

    这时候,金刚走了过来。

    “嘿,你在这儿呢,我等了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要拿GPS给我。”他亲热地对一菲说。

    牙医也走过来。“一菲!回我车上去吧。我可以教你怎么用舌头数自己一共有多少颗牙齿。”

    金刚听不惯了:“等等,你也上了这家伙的车?”

    牙医更激动:“你脚踏两辆车?”

    一菲心情郁闷地说:“嘿,别逼我,我也不想的。能怪我吗?都怪这堵车。要不你们两个决斗一下,这样我就能马上做决定了。”

    展博却不让步:“慢着,别吵,现在要决斗的是我和他。”

    金刚迷茫地对一菲说:“他们两个也在为你决斗?”

    牙医更来劲了:“你上了四个人的车?”

    这时候,我走回来,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七八糟:“决斗,什么决斗?”

    一菲惊呼:“子乔,你怎么了?”

    我头上还冒着火星:“没事,只是刚才被Minicooper电了一下。”

    牙医反应剧烈:“你还上了他的Minicooper?”

    金刚痛苦异常:“那我们现在该和谁决斗?加上这个黑皮还有这几个胖子,我现在有4个对手。”

    我气愤地问:“你说谁是黑皮。”

    展博等不及了:“不管谁都好,现在能打我一拳我就爽了。快点啊!”

    一菲绕不清也解释不清,索性说道:“我晕了,你们同归于尽吧。”

    反倒是教练以平和的口吻安慰众人:“此言差矣,我们习武之人,不是为了好勇斗狠。”

    司机附和:“对,我们要做的是透过攻守时精神和肉体的训练以明白生命的意义,令自己成为一个人——”

    “天啊!别折磨我了,要找个人打我一拳真的那么难吗?”展博的痛苦显然不在于赢得打斗。

    一菲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反问展博,还是在反问所有人:“你是想说,你不打算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