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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波略微迟疑,还是没伸出手:“一菲,我得先回去了,这两天快被宝宝折腾死了,离开家三分钟就大哭小叫的。”

    我愣生生把手缩回去。

    “那好,回头给你电话。拜拜。”一菲开心地挥手告别。

    小波朝众人挥手:“拜拜。”转身出门。

    一菲对于小波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坎坷的命运,不甚惋惜:“唉!太小了太小了……”

    “上帝!这都嫌小,我说已经不小了。”我开始动歪脑筋。

    一菲没听懂:“我说这世界太小了。生活就是一个圈。”

    我已经拿个本子在记录了:“对对对,生活就是一个圈,那她和你同一年生的?”

    一菲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随口说:“不不不,她比我大一岁,小月生嘛,晚读书。”

    “嗯嗯,星座呢?血型呢?”我兴奋地追问。

    一菲漫不经心地说:“应该是天蝎座,血型是A吧……”

    “嗯嗯,电话号码多少?”我口水都要流到本子上了。

    一菲醒悟过来,看着我,我还在本子上写。

    “电话,电话,嗯?”我看见一菲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停止了记录。

    “你想干嘛?”一菲凶巴巴地问。

    我偷偷收起本子塞进怀里:“就是……了解一下嘛。街里街坊的,多个朋友不是坏事吧。”

    一菲立刻戳破:“多个朋友没关系,多个色狼就麻烦了。”

    “我又不是坏人。”我以本质品格来为自己辩护。

    一菲的数落越发变得有水准:“是啊,是啊,你不是坏人,你是人吗?呀!你套上画皮简直跟人一模一样啊。”

    我呆若木鸡,再找不到词汇辩驳。

    电台里,曾老师还在直播间外跟丽萨死缠烂打。

    “我已经为广播艺术奉献了全部的青春,他们怎么可以主持人说换就换呢!”

    丽萨表情冷漠:“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太担心这个问题。”

    曾老师的乐观情绪总是莫名其妙地来:“你也承认我其实是很优秀的?”

    丽萨不在乎费点口舌,多打击他几次:“不,我是觉得目前电台里应该还没有一个主持人会愿意跟你换。Anyway,你的节目必须调整,马上。”玩笑归玩笑,命令就是命令。

    曾老师选择退一步,谋定而后发:“怎么调整?”

    丽萨给出最后的结果:“台里要给你安排嘉宾,这样才有收听点,明白吗?”看来一个节目做到没有一个主持人愿意换的地步,还是有好处的,只能逼着领导请嘉宾了。

    大难不死,曾老师却还扭扭捏捏:“可我一向都是一个人做节目的呀。”

    丽萨发狠地说:“如果你还打算让节目的广告报表是零蛋的话。那我保证你月末拿到的工资表上也是这个数字。”

    曾老师不得不对生活低头:“好吧。服从领导安排。谁来做我的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