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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院内,柳杜衡说:“要不咱们要个孩子吧。”

    江户说:“那你生吧,我不行。”

    柳杜衡想了想这个因果关系和位置关系,深深拧了下眉:“我觉得我也不太行。”

    不管是生孩子,还是在下面。

    江户也皱了皱眉,那凭什么他在下面就行?

    他支起身子,两道深邃的目光审视着柳杜衡的薄唇,红唇轻启:

    “我觉得咱们的生活应该有些改变。”

    柳杜衡被盯得如坐针毡,江户继续说:“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导,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下。”

    柳杜衡感觉胯下一凉。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柳杜衡眨巴着大眼睛,“我觉得现在真挺好的。”

    “……所以你不愿意改变喽?”

    柳杜衡为难地抿了抿唇:“我觉得这个事情倒也不必改变。”

    “行。”江户起身披上外衣,圆润的脚趾触碰地上柔软的毛毯,细微的痒意从底部传来,搔得他心头一颤。

    “那就别再提孩子的事儿。”

    ……行吧。

    柳杜衡恹恹点了下头。

    ·

    “小柳啊,你同户儿商量的怎么样了?”

    两道视线直直向柳杜衡本来,一道审视,一道好奇。

    柳杜衡舔了舔嘴唇,细如蚊声:“那个……快了快了……”

    江国安了然一撇嘴——这表情他熟,就是毫无进展的意思了呗。

    要个孩子这事儿本只是柳杜衡心里的一个期望,但李秀灵知道后却极为支持。

    她说小柳,如果没有个子嗣,等百年之后谁给你们送终呢。

    柳杜衡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他跟江户成亲三年多,虽然依旧甜蜜,但每次出门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尤其是看到陈勘那一家子,他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午膳过后,李秀林带着江户回娘家送东西,只剩下江国安与柳杜衡一同排排坐,面面相觑。

    茶喝过一盏,江国安捋着胡子,高深道:“小柳,你不知道,户儿也是当年我百般哄着你娘才得来的。”

    柳杜衡一听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那爹是怎么哄娘的?”

    江国安故弄玄虚地小口抿着茶,在柳杜衡的崇拜的目光下终于开口。

    “此事有一个四字箴言。”

    “言,听,计,从。”

    江国安极为骄傲地继续道:“为了达到目的咱们就得不择手段,当然,是不违反律法的情况下。”

    柳杜衡:“……”

    “你想啊,自古以来都是同一个道理,只要把娘子哄好了哄开心了,那咱们想做什么不都是易如反掌?”

    柳杜衡心想不愧是爹,多活了二十几年说话就是有道理。刚要拍手称赞,江国安又怕误会一样赶紧解释了一句。

    “啊当然,虽然你是户儿的娘子,但这句话反过来也同样适用嘛。”

    柳杜衡:……行,这么多年了还在意这事儿呢。

    “明白了么衡儿?”江国安以一种高位者的姿态挑起眼尾问柳杜衡。

    柳杜衡垂眸思索片刻,道理他都懂,但是早上江户提出的要求……

    他真的做不到啊!

    ·

    带着一席凉风,晚霞披散时江户才回到清雅院。

    “阿衡?阿衡?”

    江户寻了一圈,却未找到柳杜衡,最近柳杜衡总是神出鬼没的,江户没在意,洗漱过后自己先睡了。

    迷迷糊糊之际,江户感觉被窝被掀开,一股夹杂着淡淡花香的凉风吹来,密密碎碎的吻落下他的眼帘。

    江户哼唧了两声,然后伸手圈住柳杜衡,喃喃:“怎么,又要当采花贼了?”

    柳杜衡磨碾着他的耳垂,轻轻低笑:“回忆一下往昔美好。”

    “今天去了哪里?是生气了?”

    江户随着柳杜衡的动作低吟,柳杜衡脱掉外衣,嗓音沙哑:“我就知道你是忘了,再过两个时辰就是你的生辰了。”

    江户微愣,他重礼重仪,却从来都对自己的这些事儿不上心,日子虽然记得,但从小到大除了及冠礼操办过,剩下的生辰宴他都是能免则免。

    柳杜衡却是个注重的人,同江户成亲后每年他都会用心为江户准备礼物。

    江户思索了片刻,确实是到生辰了,他挑着凤眸问柳杜衡:“那今年你准备了什么?”

    柳杜衡支起身子,从地毯上捧起一束花。

    芍药,玫瑰,蔷薇,凤仙,各色的花各自的香,混在一起却不会让人觉得腻。

    江户轻轻摘下一朵花瓣,在鼻尖嗅过后,手指轻轻一捻,那花瓣顺着湿滑的舌尖进入口腔,花汁破绽开来,氶待柳杜衡吮|吸。

    几场欲望之后,江户困倦极了,每回发泄后他都极为黏人,此刻正哼哼唧唧地往柳杜衡的怀里拱,像小猫儿一般蜷缩着。

    “你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柳杜衡笑问:“我为何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