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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唯平时不爱进体育器材室,每次借个球都要清点好了,签上名字才能走属实麻烦。她站在最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十九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生,混进了器材室。

    “任时易把牌子拿出来,”体育老师转过头喊了一嗓子,“你们拿到班牌之后就去操场集合。”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汪唯立马来劲儿了,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班牌不重,但一个人一下子拿出二十个班的牌子确实有些困难。任时易抬起头对上汪唯的眼眸,苦恼的笑了一下。

    帮?不帮?

    汪唯站了会儿,还没等到任时易,抬脚往任时易的方向走。

    “我来帮你,分两趟。”汪唯本着bking——人帅,话不多的宗旨,对任时易简单说了两句,随手拿了几个班的牌子就往外头走。

    “谢谢。”任时易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汪唯拿着几个牌子走到外面,对着19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俄罗斯套娃陷入沉思。她今天早上单个看还能记住,现在人一多,站在一起,每个都露出标准的笑容,让汪唯彻底陷入迷茫。

    “额……你们自己认吧。”为了保留住bking的脸面,她把牌子往办公桌子上一放,拔腿就往任时易那边走。

    汪唯默默蹭到任时易的身边,又拿着几个班牌想往外面走。

    “那个……同学们排队进来自己拿。”一直保持沉默的任时易,走出来对站在外面的女生说。

    只见俄罗斯套娃们,排好队一个个进去拿走自己的牌子,又一个个拿着牌子出去往操场上走。

    汪唯:“……”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汪唯觉得自己的智商在被无情的碾压……

    “刚刚逗你玩的。”任时易的嘴角挂着抹笑意,好像刚刚抱着牌子朝汪唯求助的不是她一样。

    汪唯:“???”

    汪唯伸手想拿自己班上的牌子,却被任时易一把扣下。

    “我可以做你的后勤吗?”任时易问。

    “啊?”汪唯吓了一跳。

    问题的跨跃性太大,汪唯的脑瓜子又一次死机了。

    “我说我混在你们班做后勤。”任时易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角。

    “行啊!”汪唯愣了一下,然后咧嘴说,“你这直接投敌了,不怕你们班的人说啊。”

    任时易笑了声说:“我们班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汪唯抓了把今早刚刚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你之前了解过我么?”任时易反问了一声。

    汪唯拿牌子的手顿了顿,她之前确实没有仔细了解任时易,哪怕做了几个月的同桌,汪唯也一直对任时易这座学神恭恭敬敬,保持距离。

    和汪唯完全不同,任时易干什么事情都非常规矩认真。作为一名合格bking,汪唯可以把校服穿出花来,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法式、印第安式、阿拉伯式、出家人式、吊郎当式。而就在汪唯变着花样时,任时易永远都是老干部样式,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偶尔在汪唯耳边念叨,让汪唯好好穿校服。

    每次任时易开始在汪唯耳边念叨的时候,汪唯心里就有亿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很想大喊一声:“师傅别念了!”

    不仅仅在仪表方面,任时易同学拥有严重的强迫症,她在内务整理上也有相同的症状——不允许自己的桌肚有任何一点乱,这一点甚至殃及了当时身为同桌汪唯,任时易经常会时间检查汪唯的桌肚,然后延伸到检查试卷,再一不小心检查到她的错题,然后揪着她在教室里仔细订正,独立思考。

    一想到这里汪唯同学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转过头一脸复杂的看着任时易,心想:“我当时没躲着你算不错的了!!!”

    当然这种话“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汪唯同学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我现在不是正在努力了解吗?”她一揽住任时易,连拖带拽的把人往外面扯。

    外面的体育老师,正扯着嗓子喊着:“十八班代表!十八班代表!十八班代表!”

    其余的19个俄罗斯套娃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老师大声喊着汪唯。

    汪唯嘴角抽了抽,赶紧往操场跑。

    “你刚刚去哪儿了?喊了你这么多遍!到十七班后面去。”体育老师关了大喇叭,冲汪唯一顿吼。

    汪唯往后躲了躲,生怕体育老师的唾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

    经过几天的排练,中途顺边还补了篇五千字检讨,汪唯终于熬到了全体彩排。

    “你们走的时候要慢一点,等到前面的班离开主席台再往前走!”体育老师还在拿着大喇叭吼着,汪唯耳躲已经快听出茧子了。

    汪唯扛着班牌站在高二年级的场地,等他们班出场。

    真是花花世界迷人眼,汪唯花了几天功夫已经能够完美分辨19个俄罗斯套娃,但是全校大彩排的时候,汪唯还是迷茫了,一个年纪二十个班,三个年纪就是六十个班,多出来的40个套娃,让汪唯眼花缭乱。每一个套娃都穿着小红裙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复制黏贴的来的一样。

    前面的队伍动了,汪唯跟在后面上了跑道。在到自己的班的时候,汪唯特地留了个心眼,卡点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