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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树木剑她能用,是因为那也是疗愈系的,而且还是帝少锦给云沾衣的灵气包,让她吸灵气用的,是直接连接着仙境的生命圣树,也就是帝少锦的幻境核心!

    不然,以云沾衣几次越级使用法阵法术的架势,如果没有帝少锦在背后当充能包,只靠兔荣的法阵提供的那点灵力,云沾衣根本蹦跶不起来!

    结果这家伙,还不记得点本尊的好。

    帝少锦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云沾衣一看他的猫儿眼,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不过此时也不是拌嘴的时刻,云沾衣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琴山月沉默着回忆了片刻。

    当时情况相当之紧张混乱,完全没给琴山月留下思索的空间,之后她又一直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一直在疗愈自身。

    不过,倒是有一点好,就是在无影城的这些岁月,对琴山月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是以她最后的记忆,就是停留在天鹤宗被情修入侵的时期。

    “我想……如果我的感觉没错,当时……四圣血云阵并没有被触发。”琴山月越想越心惊,“确实如此,我曾经的人生里,见过四圣血云阵被触动的样子。”

    她毕竟也曾到过一品魔修,经历过几乎三万万年的岁月,从这一点上说,琴山月的阅历甚至远超云沾衣与帝少锦,只不过修为一直不及云沾衣,并没有参透多少天道感悟。

    “不过,即使有内鬼,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琴山月说道,“四圣血云阵只认可阵眼的血脉,也只有血脉能够认可别人。云氏这一代血脉只剩下了云继和云岚两兄弟,若说内鬼,也只可能是岚弟。”

    虽然其中有琴山月对云继的信任,但更多的是一种非常简单的逻辑,就是云继一个兽修,晋升也不需要杀全家证道,他就已经是天鹤宗的掌门了,还引人进来对付自己的宗门做什么?

    云继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利益需求去做这样的事。

    他是神智健全的成年修士,又不是疯子。

    云沾衣顺着问道:“云岚是个什么样的人?”

    琴山月微微皱起眉头:“实际上,岚弟是个不错的人,很真诚坦率……我也很难相信他是内鬼。”

    帝少锦撇撇嘴:“人心难测咯。”

    云沾衣则说道:“他有没有背叛天鹤宗的需求?”

    正常人做事,一定是有所图,当所图的超过所拥有的,自然觉得换了也划算。

    “让我看,我觉得没有。”琴山月对着云沾衣,自己的女儿和旧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天鹤宗说是兽修第一大门派,但兽修是怎样的,我们都知道,实际上只是大杂烩的修,没有个总章法,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但整体的氛围决定了兽修之间很少有我们魔修之间那种一定要高一人头的气氛。”

    云沾衣点点头:“我目前的感受也是如此,天鹤宗内气氛相当松散,这是我们剑修修士想都没想过的。”

    魔修之间互相竞争资源十分常见,而剑修恪守上下级关系。

    一修有一修的气氛,确实如此。

    “不绝继承天鹤宗宗主的位置,纯粹因为他是长子,其实他早就有心想和我一起去游历,只是放不下宗门,若是岚弟愿意接手天鹤宗,我想不绝不会拒绝。”琴山月说道,“除了宗主位置外,天鹤宗也没什么……非得得到的东西。”

    云沾衣这会儿有点吃惊了:“连个镇派秘宝都没有吗?”

    “没有,都是市面上可以直接购买到的法器,”琴山月曾经是宗主夫人,对天鹤宗相当了解,“藏经阁藏宝阁里的武学、修道书籍,还有各种宝物,都是云氏历代累积购买的,你想,能买到的,算什么秘宝?”

    这倒是。

    秘宝秘宝,秘密的宝贝才叫秘宝,谁手里有,都不会轻易卖掉。

    能流传在外的秘宝,原本的主人恐怕都已经遭遇了不测,若无一番腥风血雨的争斗,也难以入手。

    云沾衣摸了摸下巴:“那就奇了,若是柳万灵谋划,她又没有血脉,难道是靠云花暖,可那是一个孩子……”

    此时,一直沉默听着的帝少锦开口说道:“我之前看的话本里写了,若是一件事有许多的不可能,却依然发生了,那么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离奇,都是最接近真相的结论。”

    云沾衣和琴山月交换了一个视线,俩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句话:“你这小喵喵竟然还看话本子啊?!”

    当然,俩人谁都没不识趣地说出来,免得帝少锦炸毛。

    云沾衣轻咳一声:“确实,兽帝尊上有何高见?”

    帝少锦说:“云继没有理由,云岚没有利益驱动,云花暖当时太小,还做不到认可的行为。”

    毕竟“认可”只是一个用词,并不是说点点头就行,不然想破四圣血云阵也太容易了,只要拐了宗门血脉的小孩不就行?

    阵修怎么可能让自家最卖钱的大阵之一有如此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