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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本来也不关我事。把何柠安全送到就好,等明天结了工钱,南谷镇就不关我的事了。”

    哒哒哒!

    就在这时,四周陷入沉睡的家家户户突然纷纷亮起灯,噼里啪啦响起阵阵脚步声,向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团团围了上来!

    “什么人!”

    “出现了,别让他跑了!”

    一束束手电光晃动着越来越近,将巷子的两头堵得水泄不通。

    任逸眯着眼往外望去,几十个手持刀枪棍棒的住户正怒目圆睁地与他们对峙。

    人群快速分开,一个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防弹衣、手端猎枪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对两人大喊道:“别动,原地站在!”

    那人的声音在抖,圆睁双眼,明显强迫自己一步步往前。

    “出什么事了!”

    这时,巷子尽头何柠家的大门打开,她手中也握着一把小刀冲了出来。

    “……柠柠?”双手持枪的中年人一愣,完全忘了任逸两人的存在,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巷子的另一端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爸!”何柠转过身来,惊喜交加地痛哭起来。

    “误会,误会了!”何柠立刻解释道,“他是送我回来的镖师,不是凶手!这一路多亏了他,不然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呢!”

    “啊?原来是自己人啊,刚才多有得罪。”何柠父亲立刻抱拳道。

    “真是多谢了,把我的孩子平安送回来……”

    “都散了吧。”何柠父亲一挥手,巷头巷尾围着的人群迅速散去。

    “我是何柠的父亲,是镇上自保队的队长。我们这里不比外面大型堡垒城,没什么武装,都得我们自己操心。镇上最近不太平,我就组织了人手每晚暗中埋伏,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

    传真道,“你们也在找凶手?”

    “贫僧昨天来到这里化缘,据说这条街上有家豆腐脑特别出名,贫僧惦记很久了……”

    “结果他家关门了,据说老板家的独生女惨遭杀害,老板深受打击,店铺永远歇业了。”

    “贫僧一怒之下,决定找出凶手,为老板一家报仇。”

    这理由竟如此清奇……

    “这位高僧是我的一个朋友。”任逸立刻解释道。

    何队长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请到我家中休息吧。我们在外面站着聊也不是个事,那凶手狡猾多端,防不胜防,要是走漏了消息,就更难抓捕了。”

    何柠在前面打着手电引路,任逸取下行李,四人迅速进入何家的客厅。

    屋内的灯光一下子就明亮起来,客厅里沙发茶几一应俱全,任逸不禁有些恍惚,竟然有些像还在陵州的日子。

    他在荒野上流浪已经很久了,这些日子见到的不是村寨就是残破的流民据点,很久没见到这样温馨的场景了。

    “妈妈和小妹没事吧?”何柠担心道。

    “没事,咱们家还算幸运,”何队长泡上一壶茶水道,“唉,可怜那十几户人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任逸思索片刻,“是什么样的事情?”

    “我是开镖局的,也处理过不少诡异事件。”

    任逸一咬牙,索性说了出来,赚钱嘛,不寒碜。

    “不瞒你说,这事情确实是我解决不了的,这几天我夜夜睡不着,都瘦了好几斤了。”何队长叹了口气,“我确实是想找人来处理来着,可惜这里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我。”

    “你平安送回我的女儿,我对你是绝对放心。你愿意帮忙可真是太好了。”

    说到这里,何队长起身离开,不一会拿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这里面是受害者的一些资料。”

    说罢,他解开纸袋上的缝线,哗啦一声,一片血红刺目的照片散落在茶几上,吓得何柠一声尖叫,死死地捂住了嘴。

    “这是第一个受害人。”何队长在一摞照片中挑挑拣拣,拿出几张摆在任逸和传真的眼前。

    照片里是一间十分狭小简陋的出租屋,满地散乱的鲜艳衣服。一个戴着粉红色假发的女人仰面倒在中间,满地印花瓷砖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女人两眼睁着,停留在一个痛苦的表情。她的亮黑色吊带连衣裙中间被划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大口子,恐怖地翻着,将整片地面染红。

    女人的内脏被撕扯出来了,扔在一边。传真感叹了一声,将照片翻转成了背面。

    “她躺在一进门的地方,我去过现场,门上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应该是她主动打开的。”何队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