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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也是被动好吧……

    “你明明是个外国人,为什么要当和尚?”

    “这还用说吗,”传真理直气壮道,“因地制宜,因为神父不好干啊。”

    ……还真是个投机主义者。

    任逸心里却莫名对传真放下戒备来。历史上隐藏着无数降临者,它们甚至以正神的身份获得了正当的身份地位。

    在没弄清楚敌我之前,任逸本能对所有有着强烈信仰的人心有提防。

    但这老伙计明显啥也不信,纯纯的见风使舵行为……

    “掌柜的,不好了!”

    就在任逸心情刚刚好转时,“天圆地方”中突然响起老余焦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任逸眉头一皱。

    “今天寨子里来了一群人,个个手里带着家伙,凶神恶煞的,足有一百个!”

    “他们说,盐茶道是他们开辟的,在这条路上做生意,必须得经过他们的同意,每趟他们要抽三成。”

    “如果不同意的话,生意就别做了……”

    老余颤抖道。

    “老邬带人去附近送货了,寨子里现在没剩下多少男丁。这可怎么办?”

    嘶……任逸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快就有人来找茬了。

    任逸眼前景象一花,立刻通过共感切换到老余的视角。

    刚收拾出个雏形的空地上停着二十多辆改装过的报废吉普,每一辆上面都架着车载机枪,一群穿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将整片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背着机枪、子弹链,剑拔弩张。

    任逸的目光随着老余往旁边扫去,头上青筋立刻暴起。

    花了很长时间才修好的木楼又被人拆了,还泛着树木青绿的楼梯骨架散了一地,几个穿着皮靴的年轻人正在噼里啪啦一脚一脚踩着,木楼的残片发出惊心动魄的脆响。

    “呜呜……”刘大姐瑟缩地躲在一边呜呜哭泣,两眼充满恐惧和不舍。

    “你们凭什么!咳咳,这是老子的家,你们谁也不能——”身材佝偻的老刘呼哧呼哧喘着,两眼通红地扑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老刘脸上,他立刻跌倒在地,嘴巴大张、心口痉挛,上气不接下气。

    “别、别!我们错了……”刘大姐立刻爬了过去,将老刘拖回来,呜咽着给他顺着胸前的气。

    打人的小混混冷漠看了一眼,往散发着木香的崭新楼梯扶手上吐了一口痰。

    “看见了吧?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

    “只要好好交保护费,咱们都是一家人。”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所有人立刻恭敬地如潮水般分开一条路。

    一个身披虎纹皮风衣的男人叼着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瑟瑟发抖的望云寨众人。

    “裘爷。”两旁的人齐刷刷恭敬道,立刻从被砸烂的木楼中搬来一张凳子。

    裘爷悠闲地坐了上去,慢慢把手里的烟卷抽完,挥了挥手。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身影立刻被推了出来。

    任逸一惊,是邬四海手下一个年轻的小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叫王云腾。

    “就你有枪?威胁谁啊?”裘爷不屑道,“这年头敢在荒野上做生意,谁手里没有两把枪。”

    王云腾被堵着嘴,两眼血红地瞪着他,在四个人手底下困兽一样拼命挣扎。

    砰!

    裘爷翘着二郎腿,身后走出来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冷漠地抬起右手。

    王云腾跪着的身影晃了晃,额头中间多了一个鲜红的血洞。

    “呃……”他两眼涣散,直挺挺向前倒去。

    “啊!”围观的众人们一声尖叫,瑟缩着向后躲,立刻又被身后围墙一样站着的混混们推搡到广场中间。

    “刚才还有谁不服?”

    裘爷一声大吼,另外一个瘦小的身影又被推了出来。

    居然是余喜!

    “不要!”余嫂立刻大叫着扑了上来。

    “老实点。”六七只脚落在余嫂膝盖上,她又被踹倒在地,双手被反按着,她的脸擦在地上流出鲜血,呜呜地哭喊。

    “道长,救命……”老余颤抖道。

    “答应他!”任逸一声怒喝。

    “他要多少钱,给他就是了。”

    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逐渐变冷道:“剩下的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