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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虾米关好门,脱下外套放在床头上,躺在床上看着女孩儿。女孩儿有点害羞地看着虾米问道:“先生,要不要先冲个澡?”

    虾米摆了摆手,然后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你先坐那咱们先说说话。”

    虾米心里暗暗地叫着可惜,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大约三五分钟后,隔壁想起了花洒哗哗的喷水声,虾米急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说道:“可以啦!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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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田淮水和富游给虾米和张朗交了罚金,才把俩个人接出派出所。张朗还似在做噩梦一般,昨天晚上在金爵刚刚冲完澡,就赶上警察临检,当张朗被带出房间,看见虾米也从隔壁被带了出来,顿时觉得霉运都触到家了。

    好在田淮水和富游来得还算及时,不然到明早弄得满城风雨,张朗担心老爷子知道了,还不给他活扒了皮。张朗颓废地坐在车里,跟田淮水和富游说了些感谢的话,富游摆手说道:“咱们兄弟这么久,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咱们去夜店喝两杯,给你和虾米压压惊!”

    张朗急忙阻止说道:“谢谢富总好意,我现在是啥心情都没有,回家早点休息,改日再特地答谢二位好好喝几杯。”富游也不坚持点头说好。

    司机把张朗送到家,就开车离开了。

    张朗脱下衣裤正要泡个凉水澡,电话响了起来。他看看号码是英娥,嘴里禁不住骂了句“丧门星”便挂断了。

    张朗去浴室给浴缸放水,电话再次响起来。他心烦意乱地去拿起电话看,号码仍然是英娥。看来要是不接电话,英娥肯定没完没了。

    张朗无何奈何地接通电话,没好气地吼道:“这么晚你打电话干什么?你看我是不是还不够倒霉?”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英娥非常冰冷的声音说道:“张朗,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话,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这样?”

    “对,你说得很对!”张朗对着电话低吼道:“你就别异想天开了,我们永远不可能!不可能!”

    英娥的语气忽然平静下来,依然非常冰冷:“好,我懂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你去死!”张朗低吼了一句挂断电话,甩掉内衣躺进浴缸,冰冷的水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他心情稍稍有些平静。

    由于张朗同意与泰峰合作,很轻易就拿下了东城开发项目。小唯也顺利地来了到泰峰,富游高兴,小唯高兴,虾米也跟着高兴。

    转眼就要中秋节,可谓三喜临门。小唯要求虾米和她回乡下过节,虾米找借口推脱了。小唯因此有点闷闷不乐,但由于有了工作,情绪总算好了些。

    上班第一天,虾米带着小唯去了见富游。小唯还用心打扮了一番,她本来就很漂亮,穿上虾米刚买的歌莉娅时装更显得娇媚动人,把前挺后翘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来到富游的办公室,富游看见虾米很高兴。正巧田淮水也在,虾米把小唯介绍给他们,小唯很懂礼貌,显得大方得体。田淮水眼睛发亮,一直盯着小唯不放,呆呵呵笑得硕大无朋的嘴一直没合拢。富游满意地笑着对虾米说道:“虾米兄弟果然有眼光,你就带她去财务部吧,那边正好缺个现金。”

    虾米和小唯连连致谢,富游大方地摆手说道:“都是兄弟客气什么,再者说这次能够拿下东城这个大项目,虾米兄弟功不可没呀!”虾米听着立刻感到脸上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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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务公开让陈湘更加得到村民的信赖,解决的窦家和水家的两起土地纠纷,让村民觉得陈湘处事公道,讲原则,有正义感,陈湘在台庄的威信如日中天。

    老钟和粱岐山两位老人对这个年轻后生非常喜爱,窦氏兄弟和梁振兴更是成了陈湘的好兄弟。

    梁满城觉得,自己在台庄经营起来的梁家王朝,顷刻间土崩瓦解。

    晚上,梁满城的堂弟梁满库来到了梁满城家,一进门就哭丧着脸叫道:“大哥,咱就这么饮泣吞声了呀?”梁满城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儿,埋怨道:“会场上不说话,过后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梁满库不甘心地追问道:“这么说,咱们就眼睁睁地把那片果园让出去?”梁满城让梁满库坐下,让老伴儿去做饭,然后说道:“暂时只能让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村民会都开过了,全村老百姓都睁着眼睛看着呢,退就退了吧!”

    梁满库如同被割了肉,“可是......”梁满城拦住他说道:“没什么可是,你也没付出什么,白白经营了这些年,也赚得不少了。再说,陈湘不是答应,退回你那三万承包费了嘛!”

    梁满库垂下了头,唉声叹气。梁满库背着手来回踱步说道:“咱们这些年用错人了啊,用人的时候,我只考虑到是不是跟咱一条心,用了一群酒囊饭袋。

    早知今日,就应该把窦虎和粱岐山拉过来。如今,都成了陈湘的干将,咱们太孤立了。”

    梁满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低着头不敢说话。梁淮仁靠在地桌上说道:“我早就说过,应该把老钟头搞下来,你就是不信我说的话!”

    梁满城停下步子瞪着他,“你以为我不想?换了老钟头你让我用谁?用你?咱们这一圈有个会算账的吗?”

    梁淮仁不忿地说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我找噶三趁着晚上打他个半死。”

    “你别胡闹!你知道陈湘的来头吗?他爹是农电局长陈天悯,陈湘是市委于书记器重的人!不然,彭部长能亲自送过来吗?”

    梁满城指着儿子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少给我惹是生非。要不是你平时胡闹,咱们能树敌这么多?”

    梁家爷们正在郁闷,粱淮芝走了过来。看样子听到了几个人说话,不声不响地坐在炕边。

    梁满城看了看他,问道:“妮子,你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粱淮芝满是雀斑的圆脸露出笑容,说道:“爹,你们一遇到点麻烦就不知所措,世上就没有爬不过去的坡,没有趟不过去的河。”

    梁满城一下来了精神儿,“妮儿,你继续说说。”

    粱淮芝看着梁淮仁说道:“咱们得学会审时度势,现在陈湘士气正旺,咱们不能硬碰,你更不能蛮干。从陈湘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人够精明。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和咱爹一块搭班子,还不至于凡事做绝,咱们表面上支持他,背地里做文章。”

    梁满城得意地笑着夸道:“还是我家妮儿脑子活泛,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做?”

    粱淮芝肥嘟嘟的身子向炕里挪了挪说道:“咱们先拉他试试,不行再想办法弄走他。三叔家巧凤可是咱村最水灵的姑娘,我就不信陈湘不喜欢漂亮姑娘。爹,你找机会给陈湘牵牵线。”梁满库一听立刻说道:“那可不行,让我家巧凤去贴陈湘,你拿俺家丫头当什么?”

    粱淮芝轻蔑地看了梁满库一眼说道:“据我所知,陈湘还单身呢,论品貌,论才华,哪一点配不上巧凤?又不是让巧凤给他做小三,您想哪去了?让我看,这事要是能促成,还是巧凤的造化呢!”

    粱淮芝虽然长得丑,但是挑男人的眼光却是很老道。

    梁满库眼睛一亮,梁淮仁撇了撇嘴。说道:“姐,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姓陈的对水秀儿感兴趣,要不能住在水家?瞎子都能看出来!”

    粱淮芝藐视地对梁淮仁说道:“你懂什么?巧凤不比水秀儿漂亮?不比水秀儿撩人?再者说水秀儿又不在家,男人有几个不喜欢漂亮姑娘,就看巧凤有没有这个手腕了。”

    粱淮芝停了停继续说道:“要是陈湘真瞧不上巧凤,那也就只好找机会了。等机会来了,就去镇里找表叔想办法,把他从台庄调出去,看窦龙这帮人还怎么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