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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洲成了她们的跟班和摄影师,池语菲几个只顾让江洲把她们的身影和美丽樱花留在手机,竟忘了也为他留一张照片。

    淳子悄悄地拉住池语菲问道:“你的两个同学在浙大毕业很久了吗?”淳子似乎对浙大的生活非常留恋。

    池语菲想了想肯定地说道:“他俩一个读历史系一个读法律,毕业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淳子很惊喜:“这么巧,我有一个好朋友失去联系了,济南人,你同学能帮助联系到吗?”

    池语菲热情地挽着淳子说道:“现在中国和以前不一样,早进入了信息时代。通讯这样发达,找个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啊!你的朋友叫什么?”

    淳子脸色泛起红晕,本来就很小鸟依人的淳子显得更加妩媚!她带着一丝欣喜说道:“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详细说!”

    语气之间池语菲读出一丝微妙,暗暗地把这事记在心里。

    上野公园的樱花实在太美了,有世界各位的游客,云集这里一睹樱花的璀璨和浪漫。

    他们在这里流连了三个多小时,回到了淳子为大家安排的酒店。

    淳子让他们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带他们去品尝R本料理,R本料理是日常的传统饮食,在明治末期所形成的饮食文化。

    制作上,要求材料新鲜,切割讲究,摆放艺术化,注重“色、香、味、器”四者的和谐统一,尤其是不仅重视味觉,而且很重视视觉享受。

    要求色自然、味鲜美、形多样、器精良。而且,材料和调理法重视季节感。

    R本料理除了以海鲜为主还有寿司和蔬菜,淳子还未他们准备了清酒。

    席间江洲和池语菲向淳子致谢,感谢她热情细致的接待。

    淳子很真诚地说道:“大家不要客气,我妈妈都特意嘱咐我做好你们的向导,让你们不虚此行,我这段日子的时间都是你们的!”江洲对淳子的热诚非常感动!

    台庄十八岁到五十五岁之间的男男女女,都被窦龙叫到了工地上,大家拿着铁锹,把窦龙他们拉来的山阴土,填到挖好的坑里。

    挖掘机挖得快,窦龙带着五六台农用三轮四轮来回跑,梁振兴带着十几个棒劳力负责挖土装车。

    这项工作忙了整整两天,乡亲们见梁振兴和陈湘都带头在工地上干活,人人都干劲十足。

    梁岐山叼着烟袋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台庄人好久没有这么团结了。

    陈观喜乐呵呵地说道:“陈湘哥带着咱们奔好日子,能不玩命干活嘛?”

    梁岐山拿着眼袋指着陈观喜骂道:“你这个小兔羔子,就这句话说得招人爱听!”巧凤正和陈观喜填一个坑,用指头在脸上画羞他,陈观喜扬起满是泥道子的脸,笑得甭提多兴奋。

    挖掘机第二天傍晚就完工了,陈湘让老钟一分钱不差地支付了费用,钩机司机非常满意,临走还把钩机开到山坡上,帮助梁振兴他们抓了很多车松土,这样,他们装车就轻松多了。

    山里人就是这样淳朴厚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陈湘见就剩下五六十个土坑没有填了,就让大家按时收了工,钟新同好像根本不知道累,“陈湘哥,咱们加把劲干完得了,也就是一个钟头的活儿。”

    陈湘拍了他一掌说道:“天快黑了,窦龙他们贪黑开车,我不放心,就到这吧。你要是想干活还不容易,等咱们水果加工厂建起来,你还怕没活儿干嘛?”

    大家伙渐渐散去,陈湘招呼老钟和巧凤,“走,咱们回村部,把今天的花销和出工情况记好账,避免等明天疏忽漏掉。”

    三个人回到村部,忙着登记造册,巧凤的算盘已经练得很出色了,帮助老钟核准记录出工明细的车工和人工。

    陈湘负责帮助老钟开工票,正在这时,窦虎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陈湘,偷加工厂工地钢筋的人查出来了。”

    陈湘抬头露出笑容,“这么快?你这个治保主任挺够格嘛!是谁?”

    窦虎看看低头记账的巧凤,“是,是梁满库!”

    巧凤手里的笔掉在地上,唇色发青,脑袋一阵空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湘看了巧凤一眼,“确定没搞错吧?”

    窦虎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我趁着大家出工干活的时候,从他家仓库里找到了赃物。”

    巧凤伏在桌子上痛哭失声。窦虎看了巧凤一眼问道:“陈湘,咋办?报警吗?”

    陈湘左右为难地看了巧凤一眼,巧凤哭的痛不欲生。老钟摘下眼镜,“报啥警,不如批评警告一次,罚款处理一下算了。要是报了警,让他以后还咋做人?”

    陈湘看了看巧凤,又看了看窦虎,“窦虎哥,你是治保主任,你看这事该咋办?”

    窦虎也左右为难,“不报警也可以,但必须要处理,要说罚款,巧凤家也不富裕。要是不处理,咱们以后对别人咋约束,建厂以后材料多着呢,要是都这样,还不把厂子拿黄了?”

    巧凤抬起头,满脸都是眼泪,老钟看着都有些心疼,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有这么个不争气的爹,以后怎么抬头做人,这个梁满库也是真该死!

    巧凤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陈湘哥,窦虎哥,你们该咋处理咋处理,别看俺,他这样,俺以后也没法在村里干,陈湘哥,你明天让舒巧嫂子回来吧,俺不干了。”说完又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陈湘也为巧凤难过,气得眼睛冒火,“这和你有啥关系,咱们又不是封建王朝,还讲株连九族。”

    陈湘想了想,“这样吧,别报警了,款也别罚。不是还剩下六十来个树坑吧,让他自己负责填土干完。

    窦虎哥,你趁着天黑去巧凤家一趟,把厉害关系跟他说清楚,偷偷地把钢筋拿回工地算啦。”

    窦虎挠头说道:“那要是村民问,咱咋说呀?”陈湘两手按在桌子上,“就说梁满库出工不积极,消极怠工,这六十多个树坑是罚他的。”

    窦虎点了点头,“陈湘,那我这就去!”

    陈湘看巧凤一直趴在桌子上哭,也没法在干活了,就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继续整理。”

    老钟收好簿册说道:“凤啊,回家吧,摊上啥事就对面啥事!别钻牛角尖,啊!”

    陈湘也说道:“巧凤,走吧!”

    巧凤抽噎着说道:“陈湘哥,俺不回家了,以后再也不回家了!俺去你家,俺跟水灵儿姐一块住。”

    陈湘望了一眼老钟,为难地说道:“巧凤,水灵儿已经回学校了,我和水满哥都是单身,这不方便哪!”

    老钟叹了口气,说道:“凤啊,跟大叔走吧,家里就我们老两口,你大婶也稀罕你,就跟我们住吧,以后,你就给我和你大婶当个干闺女吧!”

    巧凤点点头,跟老钟回家,老钟年岁大眼神不好,巧凤一边抹眼泪一边扶着他,看着这一老一小消失在夜幕下,陈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张仲书和慧姑在齐家岭住了四天,每天早上起来吃过饭,就挨家挨户走走,跟村里的老人们唠家常,日子过得很舒心。

    刘志义带了几个人去了县城,买回了两台崭新的玉米联合收割机,望着这两台庞然大物突突地开进齐家岭,乡亲们都乐坏了,张仲书和慧姑也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五天头上,张仲书和慧姑惦记怀孕了的叶修,就跟乡亲们辞行,刘家兄弟和刘巧儿夫妇百般挽留,慧姑就跟他们说,家里儿媳妇怀孕在身,实在放心不下。

    刘志义只好打电话,为他们从镇上找来一辆出租车。乡亲们得知他们要走,都一起来送,刘志信拄着木棍边送边哭,拉着张仲书的手不放,问他啥时候再来。

    张仲书嘱咐他抓紧把病看好,承诺过年这个时候再来。

    可是,张仲书没想到,此次一别,自己就再没机会,踏上这片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