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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喝的人是谁呀?花巧巧一看,啊?是柴永乐,柴叔?

    原来,这个柴永乐也是他爹花大胜的拜把子兄弟。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柴永乐就是城西一带有名的教书先生,有一次走夜路,柴永乐被土匪打劫。他们是想把柴永乐押回一定的地点后,实行拿钱赎人的办法劫持。正在被押往黄岛山的时候,被回家路过的花大胜碰见,一声大喊。“把人给我留下,否则,我让你们全部呜呼!”

    “啊?来人了?他是个武家子呀?”当时,花大胜‘咔嚓’一下折断了一棵茶碗粗的小树,‘哗哗’的抡了起来,直接把那些土匪吓得心惊肉跳。

    其实,这些土匪虽然叫土匪罢了,就是些附近的村民。他们被生活所迫,没办法才临时弄点外快的。经过花大胜的一声大喊,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一个个不但放下了屠刀,而且还吥咚吥咚的磕头求饶。“大爷,饶了俺吧?俺也是被这大旱之年逼得呀?人你带走,俺以后不干了就是,你就饶了俺的性命吧?”

    花大胜一听,哇操他娘啊?这弄了半天是些半拉子土匪呀?唉!人在灾难中不能做恶啊?就把身上的零碎钱给他们分了,并说了些怎么做人的道理后,就把柴永乐领回了家。

    这件事情,对一个教书先生老说,那简直就是个一生不遇的大事。他跟着花大胜到了城西西门里村的家里,感恩不尽的那柴永乐,吥咚一下就给花大胜跪下了。“大哥,我叫柴永乐,今年三十岁正,就在北关张家教书啊?承蒙大哥相救,深感心中感恩不尽,愿与大哥结成生死之交,共度今生光阴。还请大哥成全?”

    那时候,花大胜还有老娘,一听这话,立即把老娘请出,坐在上堂,弟兄两个跪在尘埃相拜结为兄弟。当时把个老婆子高兴的嘎嘎大笑。“嗯——好,好好!我花家祖辈祖辈为官,到四十代时败家,再无兴盛之时,今日幸遇柴家后裔,又是个文化人,真可谓花家之福呀?哈哈哈哈。”

    从此,花大胜与柴永乐结为相好至今。花大胜的拳房遭遇不幸,他柴永乐还在大哥坟前守孝三日呢。柴永乐为了讨得生机,这两三年来一直在德国的租界馆里,教着五个孩子学习中文,今日是星期天,他出来处理自己的事情,才碰见花巧巧在那里挣扎的事儿,又见遍地的鬼子在大搜捕,当时就吓坏了,生怕闺女出事,才吆喝着跑了过去。

    “柴叔?你怎么在这里?”花巧巧感到很突然才问。

    “孩子?你怎么了,咹?您爹的日子太浅,你不能在外边乱串的?走,跟我到租界里坐坐去,正好俺家里您干妈也在家,回家说说话去,走吧,啊?”其实,柴永乐已经看了好久了,虽然没有听清她当时说的什么,但从她们的一行一动中,弄明白了当时大概情形。

    花巧巧是很尊重柴永乐的,没办法只得与封雯雯跟着去了。柴永乐的老伴对花家走动的也好,特别是对花巧巧更是亲昵,一见这个闺女来了,接着就搂着抱着痛苦了一场。等安静下来之后,柴永乐才问:“巧巧啊?这世道这么乱,您这两个闺女出来乱跑什么?嗯——孩子,你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您干爹我说说,啊?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就是就是,你们花家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孩子,有什么事儿跟您爹说说,啊?”柴永乐老伴很是善良,一直攥着花巧巧的手。

    他,能帮上什么忙?这个老干爹虽然是个文人,可是老实了一辈子啊?哎?也是呀,他不就是在德国的地盘上干嘛?也许吧?花巧巧微微一笑,把这两天的事儿向柴永乐说了一遍。“柴叔?我抗日的决心已定,立志要与姊妹们打净日本鬼子,为爹爹报仇,为全中国人报仇。我们出来没有别意,就是想找找俺郎风轮大爷,通过他买几支勃朗宁手枪和子弹。”

    “找郎风轮?你,你怎么想起找他呀?”柴永乐有点吃惊。

    “是啊?他不是好武文弄棒的,又是个黑社会头子,我找他,他一定能帮忙的,是吧柴叔?”花巧巧对郎风轮满怀信心。

    “哦,哦哦。”柴永乐听完花巧巧的刚才说的话,特别是对他决心抗日,心里一阵暗暗的高兴,但对她们找郎风轮之事却很是担心。嗯,真是一对有志气、有责任的闺女。可这么乱糟糟的社会,没个好谱项的男人领着,到时候要吃大亏的啊?“孩子,对于你们这一举动,我是搭心里高兴啊?可我总是觉得你们一群女的,

    不论从阅历、从心眼上都太过毛嫩啊?一个闪失,我咋对得起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