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再说去北城的花笑笑和凌苏苏吧。她们这边相比南城的地盘松散多了,也没有那边那么多的商业网点,人口上稀疏了不少。但是,这边是工业集中区,光棉织、棉纺厂就达十几家。还有什么糕点、饼干,电机、机械,洋火、灯油等,虽然比起别的区域少了不少。那也是比比皆是。她们两个串了几条巷子,除了见几队巡逻的鬼子兵外,什么蹊跷也没有看见。

    她俩不知不觉,来到了燕子滩前,这里是渔民的世界,虽然滩子下比较冷清,但也不乏有几个老者和老妈子在织着或者补着渔网,远处的浪涛像是在发着怒吼,猛烈的敲打着白沙沙的岸边,让人看了十分的心寒。“二姐,不去岸边了吧?天气凉飕飕的,反正是那么的冷清,也没啥好看的。”凌苏苏站在那个大崖头上提醒着说。

    “好吧,咱到村子里逛逛去吧?远处的那是老船口村,近点的这个是燕子滩村,去哪个你说。”花笑笑是在商量,也好像是在主见的决定去燕子滩。

    “走吧,看你那样子不就是想去燕子滩吗?走走走!”凌苏苏笑了。

    燕子滩村是个渔村,有百十户人家。进去后除了家家户户门前挂晒的渔网外,就是到处散发着臭鱼烂虾的腥臭味。她俩顺着小街往前走,突然被一种怪现象惊住了。“哎,二姐?怎么拿多户插着白绫的?怪了,怎么一连六七家办丧事的?”

    “是来?蹊跷,啊?死人不过是一个半个,一下子真么多户办丧事的,真是少见是不?不中!咱得过去看看,问问是怎么回事?”花笑笑把身上衣衫整了整,拉着苏苏的手朝里边走去。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从一户办丧事的家里出来,与花笑笑她俩碰了个正着。“大爷?我俩是西城西门里村的,到这里看看景色。可怎么这么怪呀?您燕子滩咋就这么多户办公事的?”凌苏苏张口就问。

    “唉!”那个老者摇了摇头,想继续走去,被花巧巧一张手拦住了。“哎哎哎,大爷,您说说吗?把俺俩急躁死了。大爷啊?您就耽误一霎霎,跟俺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啊?”

    老者看了看她俩说:“西门里村我去过多次,那里的花家拳房可好、可厉害了?唉!只可惜这回完了,被小日本给灭了门户了。”老者又摇起头来。“唉!如今天下大乱,都他娘的怨这些小日本!他们就是些畜生啊?”老人家激动了,顺手一指那几户挂着白绫的主儿说:“看看?五户七口啊?还不是那些狗日的小日本啊?唉!我操他祖宗啊?”

    原来,就在前天快黑天的时候,六七个鬼子突然来到燕子滩村,说是要买上等的海鲫鱼吃。正当一个老鱼头为他们筹备时,几个鬼子突然看到了他的闺女小环,接着就嗷嗷的吆喝起来。“喂?花姑娘的干货,赛狗赛狗的有?哈哈哈哈。”紧接着就是几个鬼子上去了,抠的抠、摸的摸,有的直接把她的衣裳剥了,露出了的闺体,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给拾掇了。那个可怜的小环,便一头撞在一块大石头上当场毙命。

    那个老燕头一看不得了啦,刚忙上去与鬼子摔打,无奈被他们用刺刀乱刀刺死。

    乡亲们看不下去了,一个个拿着杆子河叉去与鬼子拼命,结果被鬼子一枪一个的打倒了。这不?燕子滩村在瞬间死了五户七口人呀?还有十一个受了伤呀?那老头实在说不下去了,干脆一摆手说:“闺女啊?人荒马乱的您回去吧,啊?这燕子滩除了仇恨,实在没有看头了?”

    这是一笔血泪账啊?花笑笑和凌苏苏都气得眼泪红肿。“二姐,咱们回去吧,啊?”

    花笑笑还在悲痛之中,心里的怒火仍旧在呼呼燃烧。“我操他娘啊?小鬼子,我日您祖宗!狗日的!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那个老者被花笑笑的一声怒吼惊呆了,正在死死的看着花笑笑。凌苏苏见状,只得向老者低声的说:“大爷,这位就是花家拳房的二小姐,她爹和八十多名拳房弟子全部被小鬼子完了,她正在悲愤之中,我想领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

    “哦,哦,我明白了。”老者流出了滴滴眼泪。她向花笑笑说:“闺女啊?我不认得你,你别怪,啊?我家正在前边三十米的地方,也有个闺女年方二十。死的那个闺女就是我的侄女啊?他姐姐死了,他也痛得在家差不多野巴(傻)了?我看呀,闺女跟您俩差不多大,您就过去落落脚,跟他说说话吧,啊?”

    凌苏苏见二姐正在悲愤之中,又没法劝阻,只得替花笑笑应了下来。:“二姐啊?,别难过了,走!咱到大爷家掏杯水喝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