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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所以她看的也是语文作业,她抖着容火的日记本:“你这写的叫日记?”

    平均一个日记最多不超过两句话!

    “老师,我觉得我的日记没有问题。”

    “这叫没有问题?”

    “日记不就是要写实吗?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要写我昏迷时都梦见了什么?”

    陈玉华被噎了下,气急败坏地翻到前面几页:“那你出车祸之前呢,什么叫忘了?”

    【七月一日,天气,忘了。

    今天放假了,我不记得都做了啥事。】

    直到七月二十五之前,都是差不多的话。

    容火内心小九九,表面直愣愣地道:“那我撞到头,不记得了呀,要我胡编吗?”

    “你……你就说你记得什么吧。”班主任气得快脑溢血了。

    “陈老师。”教容火班英语的英语老师,正好下节上他们班的课,刚过来就遇到了气急败坏的陈玉华,跟一脸纯真无辜的容火,帮忙劝了句,“人家小孩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不幸,就别跟她计较这些了,这暑假作业两天能做完已经很不容易了。”

    其实她对陈玉华的做法很不赞同,孩子的遭遇已经很让人同情了,一个大半时间都在医院的孩子,还没了爹娘的,能振作起来很不容易了,为何还要为了点暑假作业斤斤计较?

    在她看来,陈玉华就是容不得孩子忤逆她。

    有其他老师在,陈玉华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让容火回去上课。

    容火转身往教室里去的时候,朝英语老师眨了下眼睛,英语老师愣了下,随即笑着摇摇头。

    一个对人生积极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

    容火对湛禾撒谎了,她告诉湛禾今天放学后要跟同学小聚一下,可能要推迟半小时或一小时回家。

    由于她主动汇报了自己的行踪,湛禾虽然不太愿意,可想到《如何跟叛逆期孩子相处》书里写的,他忍下了想要强行将孩子掌控在羽翼下的控制欲,忍痛同意了。

    他不知道的是,容火没有同学要小聚,但她去的地方确实是个咖啡屋,约的人却是郭英传说中的女朋友。

    她到的时候,人家已经到了,容火赶紧在她对面坐下:“对不起呀,我是个学生,一放学就马上赶过来了。”

    将背包放下,容火大方地道:“你想喝什么,我请客。”

    反正渣渣特别有钱。

    红雁摇摇头:“都可以,”她掩盖不掉焦虑,“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

    容火也不懂咖啡,就随便指了个“品种”让服务员来两杯,再点了两份蛋糕,这才看向红雁:“你其实是想问我,究竟是不是郭英让我约你来这的吧?”

    “到底什么事快说吧,我一会还有事呢。”红雁语气不太好,好像根本不屑郭英这个人,可见对他怨气很大,但她今天来了,就说明心里还是很在乎的。

    “其实,并不是郭英让我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