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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婉低眉看去,玉竹正跪在地上去,惶恐求饶。

    穆婉想要去解救她,陆青突然间出现,她怕七福晋脑子一热,将玉竹也给送出去,所以她说:“主子,她是故意的。故意引您出去,好让您处置玉竹。”

    “处置玉竹?我为何要处置她?”

    “绿竹和浅竹都走了,他以为是萝福晋逼你将他们送走的,所以现在他们打起了玉竹的主意。如今她得罪了滢夫人,他们猜测,您定会处罚玉竹,并且将他送出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送走绿竹和浅竹,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心有所属,她好心成全罢了。

    何至于有如此传言?

    穆婉冷笑一声。

    “你不觉得这有些可笑吗?撵走了他们又如何?”

    “他们觉得你若是没了他们,就没了手脚,寸步难行。届时在毁掉你,那都是轻而易举。前些日子,您不是命那萝福晋来布置小年吗?”

    穆婉冷笑一声,觉得他们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可就算是穆婉不出去,七爷却过来了,而且那滢萱立马跪在七爷脚边,然后哭诉自已被人欺负,说嫡福晋纵容下人们欺主,而不出面。

    七爷看了看脚边哭诉的女人,淡淡的问道:是吗?

    不等滢萱回答,七爷就抬脚准备进屋,刚好此刻穆婉开了门。披散着一头柔顺秀发,睡眼朦胧。在外人看来,穆婉是刚起来,而且还未梳洗。

    七爷蹙眉,说道:“怎么出来了?”

    穆婉迷茫的看着外面的人儿,陈述事实说:“外面吵。”

    七爷回头,怒瞪着那女人,只说了一个字:滚。

    “贝勒爷,是她.....”

    可是却没人听他的话,因为七爷已经半搂着穆婉进了内室内,顺便关了门。

    崔管事站在外面,则吩咐说:“玉竹姑娘,麻烦去给爷奉茶。”

    玉竹担心的看了看眼前的还在生气的滢萱夫人,权衡之间,觉得还是先奉茶为好。

    滢萱气急败坏,又觉得自已这般被无视,日后铁定抬不起头来。

    太抬脚想要去敲门,可是却被管事的拦住了。

    “滢夫人,奴才劝您,还是回去吧。”

    “崔管事,我是来侍候福晋洗刷的,现在玉竹有事要忙,福晋哪里一定没人侍候......”

    崔管事摇了摇头,给旁边的人稍微点了点头,就有人将滢萱给拉走了。

    滢萱要大叫,却被堵住了嘴。

    免得叨扰了福晋和贝勒爷,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崔管事直摇头叹息。

    不自量力啊。

    穆婉被七爷半搂半抱的进去,穆婉还想在床上眯会,可是却被七爷拉着去了梳妆台坐下。

    而穆婉则心生忐忑,故意错过那只惹眼的钗,拿起梳子,在头上撩拨。

    头发太长,虽然看着柔美,可是太过繁琐,穆婉有时候都想要动剪子给减掉,可奈何不被允许。

    “玉......”还未喊玉竹,手上的玉梳就落入了旁人之手,抬眉望去,见七爷心情很好的说:

    “我来。”

    穆婉撇撇嘴,则客气的说:“爷,还是让玉竹来吧。”

    “叫我胤佑。”

    胤佑?

    若是以前她是该高兴或者是理所当然的吧,可是如今却觉得讽刺。

    被人陷害,几个月牢狱之灾,到如今却扔未能将凶手呈与大理寺,这些都没有什么,因为有些事,自已可以报仇。

    可是她报了仇,却永远也隐瞒不了一个事实。她永远都不能忍受与人分享男人之事,而他也不能还自已心愿,他有太多的不得已,而她也有太多的不忍,所以他们没有缘分。

    “奴婢不敢。”

    头上一疼,穆婉疼哼一声,想要接手七爷手上的事情,却被七爷给挡开了。

    只是却也没有太粗鲁,只是气氛有些压抑。

    不过七爷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等戴上旗头,下意识的看向梳妆盒里的玉钗,已经不见了,穆婉对镜展示,看到那只钗,无意识的嘴角轻轻的上扬。

    “换件衣服,一会进宫去。”

    还没问为何,就见七爷开门出去了。

    最近温度连续升温,七爷出去的次数倒是多了。

    待穆婉穿戴好,开门出去,玉竹连忙走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贝勒爷走了吗?”

    穆婉蹙了蹙眉头问:“他刚走了,你没看见吗?”

    “奴婢刚刚去泡茶了,见里面有动静,又关着门,奴婢没敢进去。”

    穆婉见她小心翼翼的有些不自信,想教训一句,却抬眉看到过来的管家,则决定回来在说了。

    “管家,贝勒爷让你来通知我该出去了吗?”

    崔管事摇了摇头说:“福晋,奴才遵从爷的吩咐,已经处置了那贱妾,日后他绝对不会来找您的事。”

    “处置?你是说滢萱夫人吗?”

    “是,奴才是遵从爷的吩咐,赏赐了她十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