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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七爷走近,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已媳妇心情不错的远望,只是那眸中是在太过暗沉,像是满含心思,却又极快的消失殆尽,像是无欲无求,缥缈无边。

    突然间心有什么东西堵着,透不过气来。

    渐渐走近,至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那股子郁闷之气,才消失殆尽。

    而那思纯则跪在地上,脸颊边两痕热泪,她没想到七爷居然对她不管不顾。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看着自已被欺负的?

    可如今七爷却一概不论,当听额娘宫中的鲽鱼来报说这边的情况,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已。

    不顾还跪着的女人,轻声问道:“不是让你到额娘那边呆着吗?怎么又出来了?”

    穆婉低头看了看还跪着的女人,则提醒他说:

    “贝勒爷,您也劝劝这位婶婶,让他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这样子趴在我脚边哭哭啼啼的,让人误会不说,还毁了她名声。”

    她低头不说话,你就让七贝勒爷说吧。

    本来以为贝勒爷会说一些安慰人的话或者是打击人的话,可是贝勒爷什么都没有对那女人说,反而温柔的对自已说:

    “走吧,晚宴快开始了。”

    “那她呢?”

    “宫里面人多口杂的,这会儿该有人去通知恭亲王叔了。至于会有什么传言?她都不怕,你又有何惧?还望婉儿晚上莫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为你遮挡风雨,就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是,奴婢省的。爷天天说,奴婢这耳朵怕是要茧子了。”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爷放心,奴婢定会给爷生下一个小没良心的,天天让爷叨叨。”

    七爷见穆婉如此没边际的转移话题,想斥责却又觉得好笑。

    “哪有你这样子说自已孩子的。”

    穆婉撇撇嘴说:“奴婢的孩子,奴婢没叫他阿猫阿狗已经是恩赐了,还瞎求什么。”

    穆婉见那女子还是什么都不开口,只是低头抽泣,摇了摇头,说:“贝勒爷,奴婢站久了,腿有些疼,我们快些回去吧。”

    七爷摇头叹息一声,猛然间将穆婉给抱起来,直奔储秀宫。

    穆婉余光瞄到,那女人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好像是被人抢了东西,委屈极了。

    穆婉好奇的问:

    “贝勒爷,你说她是要跟我说什么呢?”

    “不知道。”七爷也心下好奇,则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到底想干嘛?”

    七爷自然是不信,又问:

    “我没来之前,你站在桥上,到底在想什么?”

    当时的她在想什么?

    她倒是想了许多,只是不知如何说起。

    “想很多,贝勒爷想听哪一点?”

    “......”

    “奴婢在想,当初贝勒爷娶奴婢,是因为穆延大哥的缘故。而奴婢当时因为喜欢贝勒爷,欣然同意这门亲事,却未曾考量贝勒爷的,此刻想问问贝勒爷,娶了奴婢是否让您觉得丢脸?”

    “......”

    “因杀人,yín秽之由获罪,三番两次入狱,贝勒爷当时可觉得羞耻?”

    “......”

    “所有人都觉得奴婢配不上贝勒爷,贝勒爷心中可是如此认为的?”

    七爷抱着穆婉,渐渐顿住脚步。

    穆婉双臂勾搭着七爷的脖颈,紧了又紧,四目相望,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彼此,热切真挚,而穆婉凑近,轻轻在七爷唇上印上一吻,复又退开道:“如此,爷又是如何想我?yín秽,无耻,荒yín,贝勒爷想到那个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只是想问贝勒爷,您信奴婢几分。”

    “......”

    “就如刚才,您旧日的情人如此委屈的跪在奴婢身边,嘤嘤哭诉,为您不值,奴婢一直想问问,奴婢到底是错在了哪里?难道是因为错嫁给了贝勒爷您......”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呢。

    见七爷只是抱着自已,并未回答,她自嘲一笑,轻声演说:

    “所以人都为爷不值,连奴婢都要相信了呢。”

    七爷暗暗的抿着嘴,面无表情,可是内心却已经暗起波澜,原来她心里藏着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