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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坐定,所有看台上的人齐齐喊道:“拜见大王。”

    齐王用手往下压了压。众看台上的人又喊道:“谢大王。”

    “众卿家,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立国日。我大齐今年已立国五十个春秋。自先祖起每年立国都要以驯斗来彰显我大齐的国威,只有鲜血才能祭奠我大齐个各位先烈。众卿们欢呼吧。”

    看台上的人听闻立即欢呼道“大齐,大齐,大齐”声音经久不断,连绵不绝。

    随后一个奴隶一样的人,被士兵捆绑着押了上来,齐王站起来,从衣袖中抽出一柄短剑,猛地刺向那奴隶胸膛。

    那奴隶惨叫一声,就被扔入校场内。随后看台上的人喊着“攻!!!”所有人发出了近乎疯狂的嘶吼,声音震耳欲聋。

    如果项少龙站在近处一定会认出,齐王的那柄短剑正是自己从地底带出来的“冷烲。”

    随后齐王走回座位,坐定,似乎享受着这瘆人心魂的嘶吼声。

    此时只见校场中出现了一只斑斓猛虎,正是那天项少龙看见的那只巨虎。

    那巨虎低声嘶吼着在校场中肆意的走动着,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悸动。

    突然一声响,只见项少龙的牢房顶开了一个洞。一根套索“噌”的垂下,吊住了一人的脖子迅速拉了上去。那人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大哥!”有人凄声呼喊。然而被吊住脖子如果下面有人施救,那被套住脖子之人,毕竟立马被吊死。真是救人也是死,不救也是死。

    再看校场,那被捉的人,被一把推入校场,同时在项少龙的对面牢笼也推下来一个人。

    看台上的人瞬间安静了。静静的看着校场中将要发生的事情。

    那老虎看见有活物掉落下来,慢慢的走了过去。被退下来的人吓得,尽可能的远离老虎所在的地方。然而台上的人似乎开始了赌局,似乎是在赌老虎会先吃哪个人而以此取乐。

    只听得内侍喊道:“常胜侯买蓝旗一千两。张太守买红旗五百两。。。。。。。”

    此时众人才发现对面牢房的顶端插着一杆蓝旗。

    “妈的,真是一帮畜生。”狗剩恶狠狠的骂道。

    “不用急,一会便轮到你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不一会,校场中传来一声惨叫,对面的牢房的人被老虎咬死。

    校场看台上传来各种声音,欢呼声,悔恨声,赞扬声,此起彼伏。

    而牢房中的人则是发出了悲痛声,哭泣声,咒骂声与看台上的声音产生出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老虎拖着被咬死的人往一个兽门退去。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往墙上靠,别被绳索吊住脖子。”牢中的众人一听,纷纷各自行动往墙上靠去。

    “啊~~”一声惨叫,只见一杆雪亮的枪头,将靠近墙壁的一人透胸而过。一滴滴鲜血在枪头上不断落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生命就像沙漏中的沙子般逐渐消逝。

    然而时间没有定格。牢笼中的人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人大喊道“快离开墙壁。”

    突然间牢笼的上面又开了一个口子,两个人被吊住脖子,瞬间被拖了上去。

    看台上的显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开始了下一轮的赌局。

    校场中被抛下了四个人。

    从看台上有抛下一些兵刃,有内侍喊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战俘,大王有好生之德,允许你们可以用兵刃结束对方的性命,谁站到最后谁就可以活着。

    当然谁想死也可以去死。只不过啊可苦了大人们的荷包咯。”内侍说完发出了咯咯咯不男不女的笑声。

    “闭嘴,你个没种的骡子!老子就是不动手,你拿老子怎么样。”校场中一个身穿鲁国士兵盔甲内衬的男人说道。

    听完这些话,其他三人也道:“对,老子不动手,有种的让看台上的人下来和老子动手试试。”牢房中的人也齐声声援。

    那内侍听完大怒“大胆,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你们现在都赶不上我齐国百姓家养的一条狗,还敢在这儿吠叫。”

    内侍一挥手,像是在发出什么信号。只见场中四人被不知何处的弓箭全部射死。

    牢房中所有的俘虏瞬间安静了。这是一种出离愤怒的安静,所有人都挤在那冰冷的铁棍栏杆上,每个人呼吸沉重,浑身颤抖着,像是蓄势待发的洪潮。

    而项少龙却被着愤怒的人群挤出了栏杆,半个身子踏入了校场。

    项少龙有点发蒙,原来我可以出来?

    突然间项少龙似乎看到了可以逃出去的希望。

    此时不知道是谁拉了自己一把,让自己重新回到牢笼中。

    项少龙转头一看竟然是虎哥。虎哥似乎也发现了项少龙能钻出去的状况,看着项少龙摇了摇头。

    这时候牢狱顶上又开了个口吊着几个人,拖了出去。前车之鉴,两个牢笼的人为了活着相互残杀,场面血腥而惨烈,让那些没上过战场,就能看到如此血腥场面的达官贵人们着实兴奋了起来。

    然而,渐渐的天色黯淡了起来。看台上的显贵,个个喝的烂醉如泥,自有专人用车马将他们送回去。逐渐的整个兽园安静了下来。

    牢笼中的人们心力憔悴,每个人眼中都黯然上演着绝望的篇章,没有人说的出话,发得出声音,似乎都已经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