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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帽徽,没有军衔,没有领花的绿色军装,虽然依然帅气但是缺少威武的气质,胸前的大红花上写着光荣退伍,两年的兵役,青春无悔的付出,他们虽然没有上过前线,但是他们两年以来时刻都准备着。

    军营流传着一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是啊每年都要从军营离开一批人,虽然他们离开了,但是他们军魂却留下,如果祖国需要,召必回。

    侦察连十班虽然没有退伍,但同样沉寂在悲伤之中,一本本印着军旗的战友录,上面写着深情的话,包含着战友之间的情怀,亲情,友情,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见面。

    晚上的会餐没有平时吃饭的规矩,热闹的餐厅里,战友之间相互碰杯喝酒,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近,原本热闹的气氛被不知道谁的哭声引入了悲伤,喧闹的餐厅没有了说话声,而是一片悲伤的哭泣声,战友~我要走了,军营~我要离开了,虽然我离开了但我心中永远有两面旗帜漂洋,都说当兵后悔两年,但我心中无悔。

    早上佩戴红花的战友,一个个依依不舍的在军旗前敬礼致敬。

    记得当初离开家乡,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间它匆匆似流水,转眼我就要退伍把家回,告别亲如兄弟的战友,走出热气腾腾的军营,回头再看看熟悉的营房

    ,历历往事再次涌上心扉,忘不了第一次手握钢枪的陶醉,忘不了第一次紧急集合的狼狈~~

    老兵走了,陈飞宇的军衔由一道杠换成了两根杠,同一个军营,早上的训练显的冷清了很多,留下的战士努力嘶吼着口号,有一种要把老兵留下的军魂给喊出来。

    军衔换了,老兵的退伍提醒着陈飞宇还有一年,也许自己也要离开这个军营,脱掉军装,珍惜军装在身的时间,一旦脱去就永远的脱去。

    这是陈飞宇在部队里过得第二个元旦,跟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通电话报平安诉思念,

    元旦过了,马上二月份了,距离春节也没几天,新兵马上也要分配进连队了,一如既往的训练却被营部的下达二级战备搞得气氛异常紧张,二级战备70%是士兵不能外出,随时等待上级命令,做好战斗准备,按道理说,二级战备是要把任务通报出来,但是营部却没有,陈飞宇想起几个月前刘狐狸说的话,在宿舍里紧张夹杂着兴奋,抱着陪伴自己几个月的八一杠。

    “冷枪你说是不是要打仗了,集训结束的时候刘狐狸提醒过我们。”

    自从有了八五狙,王斌在宿舍时候都拿着枪对着窗外远处练习瞄准,听到陈飞宇的话,王斌楞了一下说道:“飞宇~战争是要付出生命的,你不怕吗?现在是二级战备,要真有战争应该是一级战备。”

    失去生命~怕,当然怕,人是畏惧死亡的,说不怕是假的,陈飞宇毕竟才十八岁,年轻人的冲劲,血性加上在部队一年政治的熏陶,军人前辈的榜样,抗战历史的讲解,陈飞宇觉得战场并不可怕。

    “冷枪,你的意思是二级战备,战争也许没有我们三营的事,我还想上了战场多打死一些地人呢。”

    王斌抱着八五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沉思。

    “冷枪~这话原本我不该说,但是做为战友我还是要说,元旦我们都和家人通电话了,唯有你没有跟你家任何人联系,现在又是二级战备,如果战备升级,我们就没有时间在营区了,也许离开后就回不来了,家里的事也该放下了。”同样擦拭着枪的赵海峰没有抬头,语气低沉的说道。

    “我回来了~”郑龙慌张的推开宿舍门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