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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把塔不烟打了??”萧琰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萧蕊喊道。“嗯,打了”“你为什么打她?”“为什么?就凭她弄坏了爹送我的雪月刀,打伤了我的幻星,它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我没带军队杀到乞儿汗找她赔命就不错了,抽她那是让她收敛一点,幻星可是姑姑送我的,她连太后送我的马都敢揍,我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还以为我萧蕊好欺负呢!”

    “看把你能的,还带兵杀到乞儿汗,爹和乞儿汗首领辛里古质是多年的好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塔不烟的三个哥哥都是齐尼巴尔草原一等一的勇士,三个嫂嫂也是草原上各部落首领的女儿,你打了她,相当于和四个部落的人结下了怨,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现在就去请都城最好的大夫给塔不烟看伤,和她道歉,求她原谅你”“我不去!本郡主也是有骨气的,打都打了,想让我给她道歉?没门!”

    “你!”“蕊儿!!”“蒙哥?”萧琰正想再劝劝妹妹,刚要开口就让走进来的耶律浣一记喊叫打断了,耶律浣从镇北大营回到王府,刚到门口连马都没来得及下,伊布藏奇连奔带跑来到马前将府里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禀报给了主子,听的耶律浣脸是红一阵白一阵,也顾不上去查看塔不烟的伤势,策马扬鞭来到了北院王府,找萧蕊问个明白。

    “浣哥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塔不烟跟你告状了?浣哥哥,你可别听她胡说,这件事情我跟你讲。。”“闭嘴!你还挺有理?我根本就没见到塔不烟,萧蕊,谁借你的胆子在我的王府随意鞭打我请的客人?”“她也配当你的客人,我教训她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谁让她得罪了我萧蕊,我可是很记仇的”“你还记仇?你记什么仇?我看你是纯粹瞎胡闹!都是舅舅把你给宠坏了,看你现在无法无天成什么样子!”

    “蒙哥,别生气,别生气,坐下骂,坐下骂,你没来之前我已经把她臭骂一顿了,我刚还说让她去你府上给塔不烟道歉来着”“你以为几句道歉的话就完了?她爹是谁你不知道吗?打完人家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想这么算了?塔不烟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么?”

    “是,是,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吗?前几天爹的一个手下从中原给他带回一匹上等的江南丝绸,塔不烟看见一定会喜欢的”“哥,那是爹给我的!”萧蕊一听萧琰要把爹送自己的丝绸拱手送给塔不烟,急得叫道,那匹丝绸可珍贵了,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整个辽国也就只有那一匹呢!

    “去,边儿呆着,你要不打她,能有这事吗?你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给我回房老老实实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杵在这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干嘛?还不回去!”“哼!走就走,我还不想看见你俩呢!”萧蕊让哥哥训斥地带着贴身婢女倚玉转身朝房间走去,死萧琰,坏萧琰,敢叫我闭门思过,等爹回来有你好看的,我的上等云锦丝绸,我都没舍得用,就要送人了,就塔不烟那样,能穿出什么好货来,暴殄天物!

    “我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看看她,哪里有个郡主样,娘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走了,爹又经常在军营不回家,这么多年,我是又当爹又当娘把她拉扯大,可她是越大越不像话,越大越不听话”“这都是你跟舅舅惯出来的,你自个种的恶果,含泪也得吃下去”“我这就让人把那匹云锦拿来,给塔不烟送去,女人都爱漂亮衣服,首饰,相信她看到也会喜欢的”。

    “眼下只能这样了,我再出面帮着说几句好话”“对,你出面最好,塔不烟那丫头一直都很喜欢你,崇拜你,做梦都想嫁给你,你跟她求情,她定会给你面子,蒙哥,到时候你就使劲对她抛媚眼送秋波,迷晕她,最好是能让她忘了这事,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了你,我花一千多两银子把蜀香楼的花魁柔湘姑娘包个几天下来,好好伺候伺候耶律王爷你,怎么样?还是兄弟我懂你吧”。

    “你以为本王跟你似的那么风流不堪吗?”“兄弟,什么堪不堪的,话别说那么难听,这叫物尽其用,你这么好的先天条件,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我要长得像你这么好看,哪还用劳烦你,我自个亲自上阵,可我不是没你好看吗,谁让你是咱辽国公认的第一美男呢,蕊儿可是你亲表妹,你看在太后姑姑的面儿上,这事你也不能不管啊,想想柔湘姑娘,那脸蛋,那身段,那曲线。。”“你看你那猥琐样,一听就知道平时没少往蜀香楼跑,都快成妓院的熟客了”。

    “那是,你要去了蜀香楼报上我的名号,老鸨还给你打折呢”“本王对你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不是去找塔不烟赔罪吗?还不快走?”“我去拿云锦,你在门口等我一会,我马上到”。耶律浣瞥眼萧琰,先行走了出去。耶律浣,耶律枢扬,萧琰,这三人既是表兄弟,也是挚友,因三人年纪相符,太后便将后两者接进宫陪伴耶律浣读书,习武,三人在一起一呆就是八年,耶律枢扬是他们中最聪明,最受各个师傅喜爱的,耶律浣是最识时务,最会看师傅脸色的,而萧琰,则是那个最不受师傅待见,最调皮捣蛋的,先生们别说看,就是听到他的名字就犯头痛。

    其实萧琰并不像别人所看到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碌碌无能的花花公子,他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也更不可能像爹一样驰骋疆场当个人见人敬的大将军,他讨厌战争,痛恨杀戮,可他又无法改变自己的出生和所处的环境,只能终日以酒排解苦闷,醉生梦死,借酒消愁,久而久之便成了老百姓口中有名的酒肉王爷,有谁愿意把闺女嫁给这样的男人呢,所以年近二十五,还没有娶妻。

    “王爷,王爷!等一等!”“蒙哥,那不是太后身边的内侍官了提大人吗?他怎么在这?”萧琰与耶律浣上马走了没几步,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上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在朝他们不停地招手,马车在距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内侍官跳下马车激动地看向耶律浣说道“王爷,老奴可找着你了!”“了提大人,你找本王有何要事?”“太后宣您立刻进宫见她,有要事相商!”

    “母后找我?不知是何要事?”“奴才也不清楚,太后说您进宫之后见到她本人就知道了”“蒙哥,既然姑姑有要紧事找你,你就先走吧,我自己去你府上见塔不烟”。“也好,你先去府上等我,我进宫见完母后就马上回去”“嗯”“了提大人,我们走吧”。耶律浣骑上马跟在内侍官马车后面向皇宫奔去,萧琰一个人骑着马慢悠悠去往南院王府。

    “伊布大人,求您了,救救公主吧,她快不行了,伊布大人!”“你给我走开!跟你说了多少遍,现在王府的大夫都在照顾塔不烟郡主,哪有空管你家公主的死活,她死了我倒还省心了呢,别公主公主的叫她,看清楚这是哪里,这是辽国的南院王府,不是你们皇宫大院,当公主当上瘾了还!滚开!”伊布藏奇一把扯开抓住自己衣角不放的南香的手呵斥道。

    “伊布大人,那您给我家小姐拿点退烧的药行吗,她现在浑身烫的像块烙铁,再这样烧下去她会没命的!”“你当王府的药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上等药材,从中原番邦不远千里运回来的,没有王爷的命令,就是最受宠的郗夫人想用还用不上呢,你家小姐算什么东西,一个贱奴,也配用那么好的药材,你快点走,再不走拖下去家法伺候!走!”

    “伊布大人,伊布大人,您发发善心吧,救救我家小姐,南香给您跪下了,求您了,救救小姐吧,救救她!”南香跪在伊布藏奇面前不住地磕头,她不能让公主白白死在这,她答应过皇后娘娘会照顾好她,就一定说到做到。

    刘鸾瑶自回到落梅院便卧床不醒,身子烫的像团火,叫她她也没反应,南香这才意识到不对,急忙跑到前院去找管家伊布藏奇,求她帮忙找个大夫来,可无论她怎么恳求,对方依旧无动于衷。“伊布大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姐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跟皇上皇后交待!”“那是你的事,你能不能回到晋阳还另说呢,进了我们南院王府的门,就休想着再出去!走开!”“伊布大人,伊布大人,您别走,别走!”

    “管家,出什么事了,今儿个王府怎么这么吵?”萧琰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到一阵凄惨地哭声,忍不住顺着声源走上前问道。“小王爷,您来了,我家王爷找您去了”“我看到他了,他有事去趟皇宫,我先回来等他,你这发生什么事了,刚谁在哭?”南香望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绸缎华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气质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刚伊布大人是不是唤他小王爷?既是王爷,那他一定有办法救公主的,想到这,南香立即松开原本抓着伊布藏奇的手转而面向萧琰扯着他的外衣哭求道“小王爷,小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就快死了!”

    南香这一举动把伊布藏奇吓一跳,这丫头不要命了,敢抓着小王爷的衣角,跑过来试图掰开她抓住小王爷的手,奈何南香死死抓住不肯松手,两人一个抓一个扯,一个让松一个死活不松,就快要把萧琰的衣服撕坏了,萧琰低头望着二人也是一脸无奈,我可怜的锦绣袍,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量身定做的呀,你俩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它,黄历上说我今天有破财之灾不宜出门,现在看来它说得对啊。“你个死丫头,还不快松手,谁的衣服你都敢抓,松手!”“我不,我不松,除非王爷答应救我家小姐我才松!”

    “我说二位,能否暂停一下听本王说几句?”萧琰这句话一出,撕扯中的二人立刻停下了,伊布藏奇心里气的要命,可又不敢当着萧琰的面教训南香“管家,你到一边,本王有话问她”“是,小王爷”。萧琰坐下来理理衣服盯着跪在地上的南香说道“你家小姐是何人?”

    “我家小姐是北汉长公主刘鸾瑶!”“北汉的公主?怎么会在南院王府?”“是南院王爷耶律浣把我们骗来的!”“南香!不要胡说!”伊布藏奇瞪着南香厉声喊道。

    “耶律浣把你们骗来的?这事倒挺稀奇,你刚说你家小姐要死了,她怎么了?”“她发烧了,烧的很严重,再不看大夫会没命的”“管家,你府里的大夫呢,派个跟这丫头去瞅瞅”“小王爷,府里的三个郎中都在塔不烟郡主那呢”“抽一个出来,不能眼睁睁看着北汉的公主病死吧,就说我说的,在南院王府,这点权利本王还是有的,顺便把这匹云锦给塔不烟郡主送去,就说是萧蕊郡主给她的赔罪礼”“是,小王爷,奴才这就去”,伊布藏奇接过萧琰手中的云锦退了出去。

    “小王爷,奴婢代公主谢谢您,谢谢您!”“好了,别磕了,带我前去见见你家主子”“嗯,王爷请随我来”南香站起身领着萧琰去往落梅院,公主有救了,真是太好了,公主,你坚持住,大夫很快就来了。蒙哥为何要把北汉的长公主带到府上?北汉离大辽路途遥远且气候恶劣,刘继元又怎么忍心把女儿送到这?蒙哥到底在想什么?纵使萧琰与耶律浣从小一起长大,他也猜不透表弟意欲何为,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思绪来,干脆不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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