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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皇后终按捺不住心头之怒,掀翻案头茶杯:「白菁月,你和我不完!」

    熏王带着三皇子走出宫门,熏王急不可待地开箱,箱中有团龙白玉一块,以团龙奖励皇亲以示和睦,表示帝王手足情最合适,熏王合上盖头朝三皇子道:「皇兄不是瞧着吗?」

    三皇子不以为然:「同样一件事,有什麽看头呢?」

    话落坐在马车里先走了,熏王望着三皇子马车里多看了一眼,再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箱子。

    一个三十多岁,一袭儒士素袍走来:「王爷今天入宫,却遇何事?」

    熏王把箱子扔到车上:「皇后赏!」

    那人开箱一看,也跟在马车后面:「团龙玉!皇后倒肯!」

    熏王倚在车厢旁,少年脸上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王母娘娘宣本王归来之意本王懂。她只是小皇帝驾崩后想要支持本王成为傀儡而已。本王本打算顺水推舟。可惜今天觐见她真是辜负了本王呀!」

    那个人看了看手里的箱子:「但是是因为皇后吗?」

    熏王双眉紧蹙,竟多出一丝真诚的微笑:「本王还记得王后应该也只有十六七岁吧,和本王年纪一般,今天她可气得王母娘娘差点掀了桌子,齐老尚书们纷纷扶她开口,足见其腕儿不低!」

    男人哑然失笑:「王爷在乎的,怕不只是她的能力!」

    熏王吃了顿,从容地承认:「她可是本王见到过的最光彩照人的女人,而且还能成为最有智慧的女人!」

    「王爷是什么意思?」

    「本王总不比那乳臭未干小贱种逊色吧。她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应该懂得取舍!」

    「那你还等什么?我马上就出发。」

    「不行,我得先看看病情!」

    「你看这症状是不是很严重?」

    熏王用手指着他的脸。「怎么啦?熏王阴森森地笑道:「她说不舒服,明明是皇兄,自然就应该入宫拜访了。好期待!」

    三皇子坐到车厢里,一路上摆弄着手里的箱子,脑子里都是暮笙,她把暗月悉数清除,一想到要杀掉自己,可如今看来并不明朗,这样的女人杀掉好像有点遗憾!

    车厢停了下来,一人猛地扑进车厢:「主子啊!出什么事啦!」

    三皇子手起刀落:「什么东西?」

    「刚才有个人把一包东西丢到了门外。下属打开一看,原来是胭脂夫人。她已没有呼吸,连胳膊都被砍断了!」

    而三皇子脑海里闪现出什么,手里动了一下,手里的箱子「啪」地一声开了,一只墨玉雕刻的月牙纹龙玉趴在箱子里,瞳孔一亮,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可怎么也说不明白,原来这只龙玉就是她最后那抹笑容的深刻含义,而她居然杀死胭脂,这到底是挑衅呢还是告诫呢?

    把箱子合上了,语气淡漠:「把她扔到乱葬岗里,本大厅里不知道有哪个胭脂夫人了!」

    「好的!」

    暮笙收到信息时也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冷酷,难道自己这样做有失心计吗?

    她灭掉暗月、再杀死胭脂,为了的无非是挑起他的恨意、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而已,而她想要的只是他对她恨之入骨、恨之入骨、恨之而后快、恨之而后快,而她却都如此赤裸裸地煽情,结果竟然像石沉大海一样,这一拳砸在棉花身上的滋味真的有点不爽,难道她算错什么?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他如此残忍?是她的心太毒?还是她的心太自私?还是她心术太低?是她心术不正?或者她的出手还不够狠劲?

    正当暮笙疑惑不解之时,齐爵臭美地一面孔走进来,扫视暮笙身上尚未换好的衣裳,面色更不好看,一下子把暮笙坐在旁边:

    「你穿着这身到御书房里不看那两个人的眼睛吗?爷要去把她们眼珠子掏出来。你有心吗?」

    暮笙回过神来莞尔一笑道:「要挖到本宫就不拦了!」

    齐爵哼哼唧唧地转移视线:「夏君哲旁边有个军师叫扶宴。听说是个厉害人物,智勇双全但淡泊名利。对夏君哲异常忠诚,深得夏君哲的信任。但身世扑朔迷离,到现在还没查出身份呢!」

    其中美人更是塞满了水灵,过往商贾很少有人能拒绝这个天堂般的温柔乡,不到水城醉了一次,全是枉然!

    「那熏王貌似憨厚,其实心机很深,还是个能装腔作势的老爷,本以为能应付得了,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但终究没了母族朝野上下,想蹦蹦跳跳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齐爵转着眼盯着暮笙的眼睛,醋意中透出幽怨:「你也说过,你不觉得他刚才看你的眼神都快要迸出火花来了吗?」

    得过且过,回到最初的主题吧!齐爵和他的朋友们正坐在客厅里,讨论着如何应对金融危机。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有人在敲门!」

    他们循声望去,是一个年轻男子。「谁?暮笙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齐爵忙说:「去干什么呢?」

    暮笙举手无辜道:「自然要换这身咯。否则碍于面子齐少爷。本宫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