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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师叔便再次离开。

    而此时,距离我与村民们约定好的午时不许出门,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

    但刚刚的事,住在王虎家附近的村民们早就透过窗户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会,师叔刚一离开,村民们立马出了屋子,朝我围拢而来。

    “陈贤,你不是说老李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吗?为什么刚刚那个怪人要说老李已经死了?”

    “陈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到底谁啊?鸿门又是个什么玩意?”

    我这会心里头是一团乱,加上鼻骨断裂带来的剧痛,哪有工夫和他们闲扯。

    “让开,我要去诊所包扎。”我道。

    村民们纷纷避让,这时,身后的二狗战战兢兢地从屋里出来。

    他算是最直观目睹了刚刚一切的人,他走上前来,扶着我,一脸谄媚地说道。

    “陈哥!我扶你去村诊所,我二姨就在里头上班,我让她给你包扎!”

    我推开他,道:“我伤得是鼻子,又不是腿,我自己能走!”

    “那没事,我跟你一起去,让我二姨给你包扎!不收钱!”他又凑上来,嘿嘿笑着。

    二狗比我大了整整六岁,他自己也清楚这点,却还是舔着脸喊了我一声陈哥。

    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非和他喊王虎虎哥是一个性质,想要抱大腿。

    我没工夫搭理他,去了趟诊所,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师叔还没回来,我家门口却是聚集了一大堆村民。

    我不想和村民们透露过多,毕竟,这种事知道太多,对他们没好处。

    村民也清楚我的性格,所以,他们派了个代表来和我交谈,这个代表,就是我们村的村长。

    村长和我家关系不错,或者说,他与李叔的私交甚好,他询问我李叔的死因,我知道瞒不下去,便承认了。

    但我只说李叔是病死的,具体原因,你问我,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开始,我以为村长是来代表村民们表达关心的,可直到他一句话问出口。

    “陈贤,这件事,你们还要处理多久了,之前的那个怪人,他还会不会再来村里捣乱?”

    从始至终,村民都没问过李叔如今下葬何地,反而问了这句话,我当即明白。

    村民是怕脸谱男再来,会波及村民们的安危,他并非来关心我和李叔的事情,更多的,是在乎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村民们要是出事,他这个村长,难辞其咎,也许有人会说,村长可能只是关心村民们的安危,没必要将他想得太过利己,我只能说,狗屁关心。

    他要是真在乎村民们的安危,隔年乡镇发大水,政府拨款救灾,他也不至于贪污,被革职查办了。

    我给村长做出承认,最迟明天,事情就能搞定。

    到时候,我也会离开村子,再不回来,保证不会波及村里人,村长这才放心离去。

    村长走后,村民们也散了,二狗殷勤地献媚,被我一脚轰出大门。

    就这样,我耐心地等到了下午五点,终于,大门被人敲响。

    我激动地前去开门,然而门打开,屋外却只站着师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