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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想,对,好像是在西北门,我说怎么一路上冷风一阵阵的。”

    “大哥,您可别吓我!”

    “可是,哪有这么漂亮的女鬼!”

    “可、可女鬼都很漂亮的,聊斋上哪个女鬼不漂亮?”

    “是啊,还真是的,那我这是见鬼了!”男子脸上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

    “大哥,您真的是在西北门----”

    “是啊,确定。当时,她好像一个人在那哭,上车了还听到她哭。我怀疑她是酒喝多了,不对,没酒味----”

    “会不会是嗑药了?”

    “有可能,她身上一股怪怪的香味。”

    “那就对了,嗑药嗑出幻觉了,把冥钞当真钞给您了。”

    “可大活人谁带冥钞?”

    “是啊。”

    “还有,她走路的样子飘啊飘的……”男子的眼睛透出恐惧,嗯,好像还有一丝焦急。他茫然无助地四处张望。

    这时候,直达电梯叮地响了一声,电梯门开了,但并没有人出来。

    “哎呀,哎呀,小姐,你这个玩笑开大了。”男子向电梯跑过去。

    可那根本没别的人啊!

    男子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了。

    我一个人呆在服务台。我突然想起,身后的保险箱里还有一盒女孩的骨灰!而那女孩生前,似乎、似乎就是超模!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啊地尖叫了一声,向安检员跑去----他们是我目前唯一能看到的活人。

    安检员吓了一跳。

    “咋了,姐!”

    “女、女鬼,有有有、有女鬼!”我的上下牙在打架。

    “姐,你咋还迷信呢,哪有鬼?”

    “你、你们,没看见刚刚、刚刚有个、有个穿红衣红裤的女、女鬼进、进去吗?”

    “哦,你说那个呀,她是模特,到香港去表演,每个月都去一次的。你刚来,不认识她,难怪。”

    “那、那她怎么没、没进登机口?”

    “姐,这是国内登机口,港澳台登机在二楼,她从你面前走过去的,上了直达电梯。”

    “那,那个出租车司机手里的冥、冥钞是怎么回事?”

    “司机?冥钞?”安检员摇摇头,“哪来的司机?”

    “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呀。”

    “你说他呀……”安检员如梦方醒的样子,对我拱着双手,一个劲作揖,“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都上他当了。”

    “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啊,我俩真不知道他跟你说的是这些。”

    “什么呀!”

    “姐,你保证不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行行行,我保证。”

    “是这样的,姐,那人是保洁老冯,刚刚他看我俩在瞌睡,就跟我俩打赌,说五分钟之内让你自己跑过来,赌注是一百块钱,我俩真不知道他用这种手段,对不起,姐。”

    “你们这帮混蛋!”

    “姐,你答应不生气的。”

    “我是答应不生气,但我没答应不打人!”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这俩小子的耳朵,“快叫姓冯的过来,老娘一块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