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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郁府和方府安插亲信,郁小姐的境遇自然是知晓的,若不是得知方庭脸上的两耳光出自郁小姐之手,她不会轻举妄动。耳光可不是说笑的,不是撕破脸皮,绝对扇不起来。

    只是御史夫人不晓得,她安插过来的亲信早就暴露,若非故意透露消息,怕是她全然蒙在鼓中。

    “不知可否有锦囊妙计,现在揪不到他的小辫,根本奈何不得他,眼睁睁见他逍遥自在,委实叫人憋屈。”御史夫人状似无奈,实则脑中飞快地转着,郁小姐滴水不漏,事情颇为棘手。

    “若是消息没错的话,御史夫人不日会深陷险境。”唐柠淡笑不语,笃定的模样,叫人忍不住信服。

    “我家夫人洪福齐天!”御史夫人的丫鬟当即暴跳如雷,不是在变相地诅咒人么!

    “小桃……”御史夫人当即眼神晦暗不明。

    “不是危言耸听,夫人小心为上,若是安然无恙就当婉儿什么都没说。若是夫人今日不来,婉儿亦会登门拜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唐柠振振有辞,直戳御史夫人的心坎,当年的事情沸沸扬扬,愣是没有线索找不到人,不是被撕票就是另有图谋,“恕婉儿心直口快,您当真以为大公子的失踪只是偶然,不是……”

    虽说唐柠面上笃定,可心头却没有这般镇定,机密为何轻轻松松得到,她有点迟疑,只是防范于未然,若是御史夫人没有被土匪绑架,自当另谋他路。

    机密来得蹊跷,按理说是不可信的。可没由的,唐柠相信它是真实可靠的,对此,唐柠只能说没准是女人的第六感时不时地作祟,只是细细想来又不是不可能。

    若是御史夫人没有怀疑过方庭,方庭解救御史夫人于水火,岂不是会被奉为座上宾。

    坏人是他当,好人又是他当,天底下的好事全叫他占去。虽说冒险,可富贵险中求,现在正是乱糟糟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说是铤而走险,可真计较起来,实则低风险高回报。

    “若是夫人信我,可来个引蛇出洞,虽是下策,可若使对,扭转乾坤不在话下。”唐柠认真地说,“当然夫人不必以身犯险,寻个知根知底的,打扮成您的模样,谅土匪认不出真伪来。”

    虽说伪装技术差强人意,可在这个没有照相没有素描没有油画的时代,完全可以糊弄过去。

    唐柠态度诚恳,眼神中充满对御史夫人的担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御史夫人搬救兵,三瓜俩枣的,若真摊上事,派不上什么用场。

    相视而笑,心照不宣达成共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决定来个请君入瓮,御史夫人派遣部分丫鬟护卫去协助赈灾,名头正当又响亮,说是祈福,为谁祈的福不言而喻,如此一来,假御史夫人身边防守薄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不出意料,秘密交谈两日,假御史夫人成功失踪,土匪要求赎金万两白银,交代完交赎金的地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柠心头的石头落地,她的直觉是对的,只是土匪寨就这么不堪一击,核心机密满天飞。

    若是真这样,确定这样的土匪寨牢不可破,确定这样的土匪寨不会蠢死。

    御史夫人投桃报李,不请自来的名医,医术确实不是假把式,胸闷气短,时不时吐血的症状大大减轻,叫唐柠着实欢喜。若是可以,谁也不想动不动就胸闷气短,动不动就咯血,像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

    只是名医说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叫她尽可能无病无灾地活个五六年,若想长寿,不可能的事。

    两年变做五六年,唐柠已经满足,若是她完成任务就闪,原主能承欢膝下伴在父母身边是件美事,若是她活到老,五六年的时间,可以叫她充实武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