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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风云突然变,计划本天衣无缝,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土匪一网打尽,叫他功亏一篑。

    本想着趁乱弄死土匪的老大,将土匪寨收为己用,化土匪为良民,当今圣上可不是昏君,他可不敢胡作非为。

    顺便解救御史夫人于水火,但凡惦念着点他的恩情,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现在世道乱糟糟的,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一举数得的美事,虽说有万劫不复的风险,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土匪头头只想占地为王,道不同不相为谋,方庭只想赶紧脱身,只是没想到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识破。

    若不是察觉不对劲尿遁,现在怕是早就在蹲牢房。

    郁父叫他自投罗网,实在叫方庭大吃一惊。

    果然郁家不是什么好东西,盼着他倒霉,他若是束手就擒,肯定没有活路。

    方庭脸色苍白,牙齿打颤,谁知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现在被家丁重重包围,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相信不多时,官兵就会将他带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事到如今,只有走为上策。

    “我就是死,不会叫郁府痛快,若是我被抓住,你以为郁府能逃脱干系!不可能的事情!”方庭顶着狰狞的面孔,疯狂地咆哮,在日光的照耀尤为癫狂恐怖。

    高处坠落不过是瞬间,人人景仰的县令到人人唾弃的阶下囚,方庭不能忍受落差,痛苦懊恼地差点昏过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只有赶紧逃离这鬼地方,另谋出路。

    “你……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郁府可有半点对不住你!”倒打一耙,死要拉郁府当垫背,叫郁父差点喘不上气来。

    实在是白眼狼,消磨掉他仅存的怜悯,彻彻底底对方庭失望。若是真救方庭,郁府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谁能保证在场的守口如瓶,不会走漏消息!

    “现在没时间解释,时间尚早,我躲在米粮中,救命的粮食,官兵肯定不会搜查得那么仔细的。”方庭凶狠地挥舞短刃,“识相的就赶紧,不然的话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抓住他,别叫他逃出去!”郁父踉踉跄跄转身,到底是不忍见方庭落难。

    心中的决断,已然做出!

    既然来,就叫他插翅难飞。

    方庭可以死,但是他郁家,决不能与他攀扯上关系。

    “大胆!我是方县令,谁准许你们如此无礼!胆敢冒犯朝廷命官,知道是什么罪么!”方庭怒斥,只是狼狈的模样,叫人不能信服,只不过是文弱书生,短刃只是摆设,连杀鸡都没杀过的人,指望他杀人,真是笑话。

    不过棍子轻轻打在膝盖上,就让他跪倒在地,短刃飞出去,狼狈地挣扎怒骂,当然只是徒然。

    官兵出现在郁府,见方庭被制服,领头官兵没怎么寒暄,只说辛苦郁府,人现在就带走。

    怎么会这么快!方庭盯着郁父眼神是刻骨的仇恨,双目赤红,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是你报的官!你个老不死的!呜……呜……”

    嘴被捂得结结实实,只能发出无意义地呜呜叫。方庭神色颓然,眼角沁出泪水,软绵绵的瘫软在地,被官兵毫不怜惜地拉走。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是一场空。